“……”伊路米对我的下流感到无语,“你担心的那方面的事,他目前做不到。”
将西索送出揍敌客领地的那天他确实做了手脚:伊路米以一种几近偷袭的方式出手,甚至用上了某种暗杀术的技巧,确保在西索反应过来前将针刺中他的身体。效果很好,西索只来得及感受到一下刺痛,伊路米就已经像无事发生一样坐了回去。
“刚才那是什么?”
西索好奇地追问。本着看自己的热闹都不嫌事大的良好心态,比起恼怒那一下微不足道的不适,他更在意伊路米做了什么好玩的事——值得杀手费劲心思和技术地偷袭,却完全没感觉到对方有杀意。
“一些必要的预防措施。”
“防止什么?”
“防止你继续在我家附近游荡。”
原来是【驱逐针】——起初西索以为只是送入了一团气,但随后他意识到那是一枚能持续发动气的念针,除了阻碍他起立之外毫无作用,因此能耗非常小,推测失效的前提条件不是时间而是距离,表达了伊路米希望他尽快远离枯枯戮山的美好心愿。
“你指这个?”
镜头回到当下的昏暗旅馆,西索空空如也的手上忽然多出一枚细丝般不起眼的短针,他故意将那东西捏在食指和拇指当中展示给伊路米看。
“好过分哦,居然把这种东西留在人家的身体里!我都担心要一辈子站不起来了!”
伊路米:“……”他怎么取出来了。
“而且人家去过隔壁城市了,再回来居然还会重新发动的——伊路米是想把我的身体改造成一靠近枯枯戮山几公里范围就无法起立的模样吗?也太恶趣味了。”这份临别礼物实在是别出心裁,西索确认效果的途中被逗乐了好几次。
“你有什么理由非得在我家附近〇起?”伊路米不高兴地反问,言辞直白且不加掩饰。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这套机制长远来看相当有效,能够一劳永逸地保障揍敌客家的孩子们和小狗的安全。“不过你是怎么取出的?”
特质的念针并非常规金属,也没有磁性,发动气的状态下会变软,受到一点点外力还会在血管中神奇地游动。
“玛奇。”一旁安静许久的我突然接道。
从宴会厅现身起,头发就一直是放下状态的西索笑眯眯地看向我。
我一点都不怀疑,他向来清楚自己的脸有多好用,也知道披散头发的造型更符合世俗意义上的审美,所以原著里他只在三种情况下放下头发:洗澡、无聊、撩妹。
而眼下显然不是前两种。
结合他说追查库洛洛而来,但库洛洛又是罕见的独自行动——可以大胆推测附近有与库洛洛接应的蜘蛛,被西索偶遇后猜到了蛛丝马迹;再大胆一点推测那只蜘蛛是玛奇,那么西索取出念针的事也解释得通了。
至于玛奇为什么会答应帮他,可能反而是为了拖延时间。
“猜对了!”西索学着伊路米常做的动作想摸摸我的脑袋,被我歪头躲开了,“是的哦,我问她‘可不可以帮我把下面的东西弄出来’,结果差点被她用念线勒死。呜呜。☆”
这不纯粹是咎由自取吗。
“玛奇是谁?”伊路米追问,“……旅团成员?「念线」?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的手明明被截断过却能恢复得那么好!那么能联系到她吗?”
要做什么?我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果然,伊路米转向我继续道:“解锁来不及了,先把你的手切断吧。我去追漏杀的那一个,你留在这里慢慢缝合。”
“……”
理论上来说,这个方案是可行的。
虽然很痛,但也只有一下,晕过去再醒来肯定已经缝合好了。换作我自己的身体,断手断脚的我肯定不愿意,想想都要留下心理阴影。但老实说现在这具身体健康又强壮,念能力天赋也很高,跟我本人的原装废品完全不同。建立在这种身体与灵魂的错位感上,一些听起来很掉san的“修修补补”操作似乎也变得可以接受。
问题是,要做到这一步吗?
为了成为伊路米的“家人”,稳固住他的信任,我要做到这一步吗?
“不行哦。”
拒绝的人是西索。
“我被玛奇拉黑了啦,暂时联系不到她呢。”他的两根手指像走路一样踩着床铺爬过来,勾起了我未被和伊路米拷在一起的另一只手。
“……你到底说了多少〇骚扰的话把玛奇得罪成这样啊!”
面上尽管笑嘻嘻的,我却悄悄捏紧了他的手指。
“或者我去帮你们追杀那个人?”西索向伊路米提议,“作为交换下次伊路把小狗借给我玩玩嘛。☆”
“不可能。”伊路米一口回绝。
“好吧好吧,那我先保留我的报酬。”再闲聊下去的话,活下来的那一个都能坐上逃离巴托奇亚共和国的飞空艇了,西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