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宫殿是君乌长公主出宫立公主府前,在皇宫内住的宫殿。
皇帝继位后,就把这处封了,后来又成了颜言练功的地方,殿内刀痕、剑痕相刻,活脱脱一个危房。
颜言想了又想,这处塌了,她最不心疼。
太子爷巡视着四周,看着殿外依旧完好的走步桩,就颇有些心疼,他和言儿的少时,大半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言儿在这练功习武,他就在一旁读书写字,春夏秋冬,不知道行经了多少个白日。
就这么毁了,太子爷真是舍不得。
拖着颜言的福,皇帝站在太子身边,现在看着邝君乌以前住过的宫殿,都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了,
皇帝往年一直无意皇位,性子好,就想做个闲散王爷,与好几位皇子都交好,也包括君乌长公主和二皇子,
知道二皇子有意皇位,皇帝就没想争,也没想帮,
一直都没人知道,他和颜烈从幼年就交好,算是小竹马。
老王爷死后,颜烈年纪轻轻就披甲上阵,打下赫赫战功,还没成年就领了兵马大元帅的要职。
小竹马都辉煌成这个样子了,皇帝也没想争皇位。
就是之后,世事难料,可以说,皇帝此生最恨的人就是邝君乌,给皇后灌了迷魂汤,皇后一步步错下去,让南州落到了她的手上,废了一双脚。
叹口气,皇帝低头问太子:“我们来这干什么。”
太子爷扭头看集合到他身后,站了满庭院的银甲卫,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一声。
皇帝随着太子的视线转身看去,就见满庭院的银甲卫神情严肃,“齐刷刷”一声,就纷纷伸手扯了自己身上穿的银甲卫服,露出了最里面的盔甲来。
这站了满院子的银甲卫“咻”的一声,眨眼之间就变成了颜家军。
(闪电变装,别问,问就是帅气!)
皇帝:???
不是,你们有病吧。
皇帝指着队伍问太子:“这什么意思。”
不待太子答话,皇帝这看着最近前的一个银甲卫校尉,就觉得不对,这不是颜烈身边的小将军吗。
什么时候跑来做了他的银甲卫。
银甲卫平日银甲护面,看不见真容,银甲卫统领又交给了颜言当着,颜言全权负责搞出来的事,皇帝就当真不知道。
皇帝走上前,仔细扫过一遍,就六个,有六个是颜烈身边的小将军,其余都是他的银甲卫。
皇帝回头看太子腿上抱着、安静已“死”的颜言,眯了眯眼,颜言好样的啊,悄悄的把他的银甲卫给换了。
庭院门口,几个换了盔甲的银甲卫,这时运了几个大箱子过来,再一一把箱子里的盔甲发下去,给一旁傻站着的小太监们,以及暗卫们。
还有宋御医和他的两个小徒弟。
“宫里为什么会有这些?”皇帝看着银甲卫动作,指着一堆山一样的盔甲,不可思议道。
离皇帝最近的银甲卫跪地禀道:“回陛下,是皇后国丧期间,世子爷命我们运进宫来的。”
当然,不走到今天,他们也不知道这些盔甲运进宫来,是拿来干什么的。
皇帝目瞪口呆,回看了颜言一眼,这个小兔崽子,这是早有预谋啊。
这颜言要是能轻飘飘地就死了,他就信了个鬼了。
福临公公才是吓着了,甭管世子爷为什么有这一手,有这些盔甲在,他们就有救了啊。
福临公公忙打起精神,上前取了一套盔甲,就想请皇帝进屋换。
太子爷吩咐人推轮椅,再拿两套盔甲进屋,说:“父皇稍等,我先给颜言换。”
行吧,都是他大爷,皇帝屈尊,到庭院一边的草堆里,换装。
太子爷进屋和颜言落到床上,颜言在里,太子爷在外坐着,门一关,太子爷就伸手解开了颜言身上的大氅。
把染血的大氅扔到一边,太子爷再把人抱起,慢条斯理往下脱颜言身上的银甲卫服,脱完外衣看着颜言的雪白里衣没有染到血,太子爷心内嗯了一声,
又连忙拿起床边搭着的布衣,拿起颜言的手,往袖笼里伸。
太子爷一丝不苟地给颜言穿衣服,看似面色一本正经,实则心猿意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颜言今日抱起来,有些软乎乎的呢。
等花了两炷香的时间,郑重其事把颜言腰上的布结打成死结,太子爷的耳朵都通红了。
换好衣服的皇帝等得不耐烦,在外敲了敲门,冲里喊道:“你能不能行,不能喊一个人进去给你们换衣服。”
“不用!”太子爷忙急声道,再把颜言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支好力道,就拿起床沿边的棉布甲,往颜言身上穿。
“不用那就抓紧时间,”皇帝在外催促一声。
太子爷给颜言穿好棉布甲,头靠在颜言肩上缓缓吐出一口气,“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