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轻第二天下午回到柳府的时候,柳风玉不在,白燕轻也见怪不怪了。
但是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没有遇到人告诉她,柳风玉的动静,她有点坐不住了。毕竟以前不管怎么样,她那夫君都会派人提前告知自己回不回来。
自己有恃无恐习惯了,她头一回受到如此“冷落”,白燕轻便也生闷气似的晚上随便往嘴里塞了几口白米饭就完事了。
白燕轻不知不觉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吃菜必须要柳风玉夹给她,不然她不怎么高兴动筷子。她刚嫁到柳家,想着家里人还在吃糠咽菜,没什么胃口的,柳风玉会想尽办法让她多吃一点。
“他生气了?为什么这么生气?搞不懂…”白燕轻晚间泡在浴桶里自言自语,又无聊玩着水里漂浮着是泡澡用的茉莉花瓣。
“他变心了?不爱我了?大概是的。果然像我爹这样的好丈夫还是太少了。”
水面因为她的动作起起伏伏,她放松身子将半张脸都埋在水里开始憋气
我爹好像也有忙得焦头烂额忘记往家里报信的时候,可是明天就要走了,他现在还有什么可忙的?不是应该早点回来休息。她有些不安的心想。
一朵洁白的茉莉花瓣顺着水波飘到眼睑附近,她起身准备擦身的时候那花瓣顺势沾在她眼角处,她没有察觉。
“果然还是不要跟他对什么高期待,不过回去看一次戏怎么了!契约上不是说他不应该管我吗?”她颇为不爽的嘀咕道
话说那个契约,其实他们两个现在好像完全不当回事,都闭口不提了。
白燕轻只要柳风玉不在并不喜欢丫鬟服侍,这两小夫妻也好玩,大丫鬟们只有在他们两个人都不在的时候才能凑齐在屋里。
看了一眼戏蝶给她整理的行囊,很朴素就连簪子都是一根素银簪,白燕轻不理解,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他柳风玉又不是个谦逊喜欢藏拙之人。
看来他对自己的冷落会如明显。白燕轻突然觉得东苑满是他气息的床铺有些让她难受。
自己便披着还有些湿润的发丝去了原来屋子睡了。
白燕轻没想到柳风玉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她一晚上睡得都很浅,一开始是突然对她冷淡的不安,但后来更多的是担心他有没有出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白燕轻觉得两人关系淡了就好聚好散,毕竟他们双方都没有照顾对方的义务,他有他的家业,自己有自己的亲人。
但白燕轻不希望柳风玉出什么事情,一个活生生的陌生人遭了苦受了难她都感到难过,何况当了这么些日子的枕边人。她只想知道他平安就好。
到了寅时天不亮,她点了灯唤了下房的丫鬟,简单梳洗一番便去小厅吩咐管家来见面。
白燕轻这是第一次拿出当家主母的派头去请管家。
“夫人有何事?”
“柳风玉在哪?”她直接了当的问道,语气是藏不住的急切。
“少爷他已经去了码头,吩咐小的天一亮就带夫人去。”
听到这白燕轻松了一口气
“他今晚没回家,你们也不知道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她有些委屈道
“少爷说不打扰夫人休息。”
“他以前不这样的。”她这话说得大概是给自己听的。
“那明管家你也跟我们一同回去吗?”
“不,只有夫人和少爷你们两个回去。”
白燕轻有些疑惑但也不好说什么,明管家被夫人叫过去以为是商量东西买卖的事情,原来就是这件小事。他以为少爷对夫人的上心程度,不说铺子了,至少家里的开支用度应该也是夫人再管。现在看来夫人好像并不是这样。
上次夫人唤他,还是拿着铺子当票问自己的金锁还在不在,他很清楚那批货已经被柳风玉处理了,但还是特地在仓库找了一下,又跟少爷说了这件事。柳风玉立马叫人去金铺打了一个新的金锁项圈。
天微亮,戏蝶提着行囊跟着白燕轻出了府,戏蝶她们几个丫鬟也不去,柳风玉吩咐的。
白燕轻越来越搞不懂柳风玉的行为,她以为他回家祭祖毕竟是搞大排场。
到了码头,已经是辰时,码头上也人头攒动,但白燕轻还是一眼就瞅见了立在岸边的柳风玉。一身普普通通的装扮,没了往日的那股逼人的富贵气与傲气,多了几分清秀随和。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柳风玉是不管穿什么,都能把衣服穿好看。
亲眼看到他没什么事情,白燕轻感到轻松多了。
她赶紧凑过去,柳风玉也看到了她,这次没有等她还是自己上甲板。
那是一艘福船,里面坐了四五位客人。甲板与岸边是用一块窄小的木板相连着。“那我走了。”说罢戏蝶将包裹塞到白燕轻怀里头也不回走了。
白燕轻不禁诧异,这底下的丫鬟都这么会看脸色的吗?自己不过被柳风玉冷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