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追了她一条街才把她拦住。
那人问她怕不怕,她说我爹的脑袋有什么可怕的。
后来这段记忆白燕轻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她不太记得父亲被砍头到埋葬这段时间的事情。
她在京城那会儿偶尔还会在左邻右舍只言片语听到一些闲话,说她什么不要命,胆大包天,当着刑部尚书的面,把自己爹脑袋抱在怀里,说要带回去。可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哪怕在梦里梦到当时的场景醒来便全都忘记了。当白燕轻被柳风玉淋了一头狗血的时候,她又记起来父亲死前叫她不要哭的场景,所以当时她就忍不住哭了。
不过她拿井水冲洗得时候,脑袋的画面又开始渐渐迷糊散去,她又开始记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哭得这么伤心了,只觉得脑袋疼。
如果柳风玉那天拿脏水哪怕粪水泼她,她会生气会难过会感到委屈,但绝对不会哭,就算哭也绝对不会哭得那么伤心,哭这么久,哭到停不下来,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
第二天她醒过来,柳风玉轻声问道,“你昨天做了什么噩梦?眼泪都把我胸口衣裳哭湿了。”
白燕轻皱着眉头道:“是吗?我哭了?我不记得做了什么梦了,我做梦一般都不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