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暧昧的意味,说罢,司马光的脸便红了几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只是张儒秀可不管那些暧昧,听罢这话后,她已经在脑里想出游规划了。
张儒秀觉着,今日这半天可以说是用浑浑噩噩来形容。要问她在喝过茶之后同司马光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那她只能说是好聚好散了。
二人又逛了会儿,张儒秀蓦地就打了个喷嚏。毕竟是初春,天还有带有些凉意的。只是张儒秀今日穿得薄,走得路多了,不免就着了点凉。
这一喷嚏她自己倒是没有多在意,只是一旁的司马光手足无措起来。忙着道歉,忙着找小医馆,在她再三推脱之下,还是拿了几方药。
司马光的说辞也颇有长辈风范。说什么“女子家身子骨弱,要好好爱惜才是”,又说什么“等你到了我这般年岁,就知道着凉的苦了。”这些话说得颇为诚恳,只是从司马光的口中出来,就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他明明也才二十岁而已,说出的话简直是位老人家的口吻。
张儒秀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模样,也只能一声声地安慰着。
当然司马光头上的弹幕也说出了他的真心话:“你说假话我不信。”
于是张儒秀就不愿再做解释,任司马光奔前走后。
诊了脉,买了药后,司马光就把张儒秀送到了张府里。当然司马光另寻了一匹马,只让张儒秀一人坐在马车里,他称为“安心养病”。那凝重的神情,差点就叫张儒秀忘了这病的缘由只是打了个喷嚏。
所以她就这样回了府,也得到了张父的关心,二姐无情的嘲笑。
至于大娘子?她在矾楼同聂夫人聊得火热,二人像是多年未见的亲姊妹一般,话匣子一开便再也合不上了。大娘子托人捎了信,说是要晚些时候回来。
张儒秀原以为这口信儿一出,自己约莫就不用被叫去问话了,谁知大娘子哪怕有些醉意地回来,还是执着地要见她。
张儒秀去到时,爹爹和阿娘都在屋里待着。
“出了什么事么?你爹爹怎么跟我说你都快染上风寒了?”大娘子问道。
她刚到府里,还没来得及洗漱一番就把张儒秀叫了过来,脸上满是疲惫。不过张儒秀觉着这疲惫是玩得太乐的后劲。
“风寒?”张儒秀听罢,惊讶地看向张父。
她跟爹爹说的明明是,自己打了个喷嚏,司马光给自己拿了药而已。怎么传到阿娘这里,就成了染了风寒?
“咳咳,你别看我。那二哥都给你拿了药了,病情还能差到哪儿去?”张父认真地说道。说罢,又对大娘子说:“我说的在理罢,夫人?”
大娘子听罢,点点头,又对张儒秀说道:“别管这病因是大是小,你都要上心才是。人二哥都比你自己清楚这细枝末节。”
“知道啦。”张儒秀说罢,走过去给卧在榻上的大娘子揉肩颈。
“今日一见那二哥,当真是个好苗子,日后也定是人上人。你跟了他,不受苦啊。”大娘子眯着眼说道。
“夫人说的是。”张父接话道。他说罢,坐到桌旁,饮了几口热汤。
“我跟你俩说,今日我同聂娘子去了矾楼啊,游玩了一番,可真是酣畅淋漓。聂夫人很是有自己的想法,叫我不得不佩服。”大娘子说道。
张儒秀与张父无声间对视一眼,继续听大娘子讲下去。
“聂娘子同我说的话,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家里的钱袋子怎么管好,家里的吵闹怎么和解,怎么养育好儿女,人都同我说了。”大娘子说罢,拍拍张儒秀还在按摩着的手。
“来,你坐到这榻上。”她说道。
张儒秀也听了她的话,同她一起坐到那软塌上。
“我说这么多还不是给你听的?聂娘子一瞧就是位知书达理的妙人。她又大我许多,自然也遇上过许多事。你嫁过去后,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尽管同她说。你放心,我都交代好了,聂娘子是真的喜爱你这位还未过门的新妇。”大娘子说得语重心长,无比认真。
“阿娘你就放心罢,我也知晓聂娘子会是个好阿姑。再说了,我到那边会有什么烦心事啊。”张儒秀说道。
她之前连恋爱都没谈过,又怎么会清楚这女子成婚之后要面对的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呢?家姑不找麻烦,自有麻烦会找上门来。
这话在大娘子看来,也是个诨话。
不过这之后的事,便由聂娘子关照着了。她先前说得的交代好的事,便是如此。
“官人,你同司马老丈人也交代一下。咱家三姐可万万不能吃亏。”大娘子对着那边闷声不吭的张父说道。
“夫人放心,这事我早同和中兄说过了。人都开口了,叫咱三姐过去只管玩乐便是。只要二哥同咱三姐好,琴瑟和鸣,那边也就放心了。”张父笑道。
“你看看,我和你爹爹都替你操着心呢,生怕你受半点委屈。”大娘子说罢,握着张儒秀的手不肯放。
“三姐,你别怕。无论怎样,我和你爹爹都在这儿等着你呢,你若是过得不舒坦,尽管回来便是。”大娘子说道。
张儒秀听罢这话,心里一热。原来,这就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