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全南城最贵的泻.药,我真是谢邀来这莫名其妙倒立,神经病!
陈逾笑着倒立骂他一句,双脚踩地,拍干净手掌上的灰尘,作势想往他膝盖上踹一脚,然而靳铭舟灵活躲开,还边把手机揣裤兜里边往后倒退,笑起来的样子十足欠揍,“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喂。”
“行啊,你过来我用唾沫淹死你!”
“恶不恶心啊你?”
场面刚开始变得幼稚,这会轮到陈逾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谁这么晚找我?”停下脚步拿出来一看,嚯,调高些亮度,生怕看错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看,甚至还读了出来,“在吗?靳铭舟在你旁边吗?他好像把我拉黑了,电话也打不通。”读完,将屏幕对准靳铭舟那张脸,语气里颇有看戏的意思,“啧啧啧,靳啊,你这情债都找我这来了啊?”
靳铭舟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情债?”走上去接过一看,皱眉,更莫名其妙了,“我什么时候把她拉黑了?”
“鬼知道你啊。”陈逾把手机拿回来,“赶紧看看吧,说不定是你在和别人约会的时候,嫌人邹斯语麻烦把人拉黑了呗。”
天地良心,真没干过这事,就算拉黑,也只拉黑过他爸的。
靳铭舟幽幽把自己手机拿出来,低头,熟练点开设置里的电话,找到已阻止的联系人,打开,动作一顿,邹斯语三个大字出现在视野里……
什么时候拉的?他怎么不记得?
陈逾这时凑过来看了眼,笑声爽朗地手指着他晃几下,“你看看你这人,啊,还搞拉黑,我去,我要是邹斯语我能哭整整一个礼拜。”
“我真不记得我拉黑过她。”靳铭舟是真记不起自己干过这事,赶紧把人拉出来,也是这一瞬,逢絮的信息进来了,问他现在有空没,有空的话帮忙看看画稿。
[1:发来。]
信息发送出去,正准备抬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帧画面,这画面来自一个星期前他刚回国去到逢絮家,两人都喝多了,坐在地毯上动作轻柔地接吻。
好像也是那时候,逢絮坐他大腿上,第一次略带挑衅和任性地说今晚谁都不准接电话,看手机,回信息。
靳铭舟问她如果有人打电话来了呢?
她搂着他的脖子,低头吻他的耳垂说,那就拉黑咯,你敢吗?
他笑着说怎么不敢。
然后邹斯语的电话就进来了。
他想也没想,拉黑了,手机一扔,世界里只剩她一人。
怪不得。
他就说自己没特殊情况是不会随意拉黑人的,这下全记起来了,再次点开和逢絮的聊天对话框,没先管她发来的那张画稿,而是发了条信息。
[1:我回国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逢絮:我该记得多少?]
[1:前面的你都可以不记得,但你得记得那天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逢絮:哪句?]
这是真忘了还是装傻?
靳铭舟淡定打完“只有我能让你”这六个打字后便把手机亮度调暗,接着打下最后一个露骨的字,熄屏,心情极好地问陈逾还喝不喝。
“当然喝啊,这才哪到哪!”
“喝就走,现在我请,晚了自己掏腰包。”
陈逾一听这话,直接健步如飞离开小道,大喊:“谢谢老板!”
与此同时另一边。
逢絮抱膝坐在开放式书房的椅子上,面朝电视机的方向,缓缓读出靳铭舟发来的那句话,最后眼光落在最后一个“爽”字上,默了两秒,按下语音,笑,“靳铭舟你有病是不是?有空在这记我说得话,不如看看我发给你的图,限你一分钟之内给我建议,不然再也不找你。”
说完,手机扔桌面上,放下腿,点亮平板拿起触控笔,很快,信息进来,是一条语音,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不同的是背景音,一听就知道是在酒馆。
“整体挺好的,黑红色,眼泪的话可以虚一点。”
虚一点?
逢絮眉心微蹙,熄屏,看着平板上的画陷入沉思,五分钟后,提笔。
靳铭舟有个很少人知道的爱好,那就是绘画。
逢絮会知道,是因为高二那年有天去他家,在他房间里无意中看见了书桌上的素描本,问他能不能看一眼,他说拿回家看都行,也就是这一眼,让她开始对他有所改观。
他落笔很洒脱,不拘绳墨,和他这个人一样,拒绝墨守成规,玩世不恭——
开满玫瑰的荆棘,缠绕被刀刃穿过的手。
这幅画很黑暗,是她喜欢的风格。
那一瞬她发现,哦,原来他靳铭舟并不是只会犯浑啊,哦,原来他靳铭舟的画能这么吸引她啊。
正巧她不是个会吝啬夸奖的人,看完之后夸他画的挺好的,如果往美术方向发展,也能取得很不错的成就。
他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