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总想展现自己好的一面。他平时从未参与过家中农活,但为了在风荷面前显示自己能干勤劳,于是抱起锄头就往自己稻田里走。
锄头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还是十分沉重,他拎着锄头走两步,就停下来歇脚。
风荷看到阿福滑稽样子,捂着嘴笑。
阿福揉了揉脑袋,也跟着傻乎乎笑起来。
风荷讽刺道:“你这小娃娘兮兮的,跟个小太监似的。”
阿福纳闷说道:“什么是太监?娘兮兮的不好吗,我娘人就挺好的。姑娘也好。”
风荷掐起阿福的耳朵,不顾阿福喊疼,说道:“不太好啊,就像你这样,任人揉捏,怎么会好。”
“快放开他。”低沉的男子嗓音传来。
风荷循声望去,见说话的人是连长晋,忙松开阿福的耳朵。
连长晋走过来,先是弯腰察看阿福的耳朵,耳朵被掐得发红,而风荷的指甲较长,阿福的耳朵稍微有点破皮。
“疼么?”连长晋问道。
阿福眼中含泪,听到这话,登时哭了出来。连长晋拿出随身的帕子,替阿福擦了擦眼泪,又道:“等会我带你去县城医馆。”
阿福点头,躲在连长晋身后,抓着他的衣摆。
连长晋感觉到阿福在他背后颤抖,似乎十分害怕。
他质问风荷:“你为何要对这孩子下如此狠手?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风荷面不改色,对他作了一礼,“连大人,还记得我吗?我是风荷,原先在太子妃身边做事的。”
“原来是你。”连长晋对风荷的印象本就算不上好,这下看见她欺侮雪然的孩子,更是对风荷印象差到极致,索性敷衍几句打发了。
风荷察觉出连长晋的不悦,但仍是觍着脸说道:“我今日是来寻我家雪然小姐的。”
“你寻她做什么?”连长晋道。
“我今早听说,有一伙人要对她不利,好像是叫广厦会的人。所以特此前来提醒她,最近出门应该小心一点。”风荷说道。
连长晋说道:“你听谁说的?”
风荷道:“松亭沿岸有个教会叫做慈恩会,上次开放港口前来到松亭县,因为海禁而停留在松亭本地。海港一开,慈恩会最近的人也变了,所以消息也变得灵通。
*
雪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条于陌生的长椅上,周围人全身纯白布衫,头发全都剪成短发,正神情肃穆地盯着一个废弃船锚。
一位老太太扶着雪然坐起来,说道:“姑娘终于醒了。”
雪然嗯了一声回应,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慈恩会。”老太太回答,“姑娘刚才被广厦会的人所伤,还好我们的人提前得知情况,救下了姑娘。”
雪然坐了起来,对老太太拱了拱手道谢。
老太太只说不该谢她,又抬了抬下巴,指向前面讲经的老人,那人身穿修身的黑色衣服,是他们的传教士。
他们信奉的神祇就是前面的船锚,虽然雪然看不出这船锚和普通船锚有什么区别,但为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雪然没有直言,忍到老人讲完经文,她才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慈恩会的守卫截住她。那老太太跟上来,对雪然说道:“盛姑娘先等等,新教徒还没有进行完净化仪式,怎么能走。”
雪然道:“天色不早了,我家里还有孩子,正等着我做饭呢,我先回去。”
老太太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行,你作为新教徒就该听从教会的命令。”
雪然后来才知,他们口中所谓的新教徒指的是她,她想离开这里,这群人却始终不肯放她离开,除非她加入慈恩会。
她自小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理所当然地拒绝,所以被困在慈恩会。
到了夜里,雪然还是不能离去,肚子咕噜噜叫,看着慈恩会在分发食物,她也跟着领了一份,不紧不慢地吃起来。
老太太说道:“可是要信教?”
雪然摇了摇头。
老太太道:“你既然不信教,为什么要领飞天船舵神赐我们的食物?”
雪然道:“你们把我掳到这里,我没饭吃总不能饿死?况且你们的神祇说,要爱一切世人,我也是世人。”
老太太被怼得哑口无言,眼看着雪然大快朵颐。
雪然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半,听到外面人通报:“不好了,盛家军的人好像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