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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周都(1 / 3)

温喜今一怔,蓝绛叫司伯前君主,她认识姬商?难道……她是魔界旧人?

蓝绛喜极而泣,连忙向司伯前行大礼,“蓝绛见过君主。”

司伯前却面无表情地抬眸,“我与你认识?”

“君主不识得我了?”蓝绛愕然失色,转即又自嘲地笑了笑,“君主至尊至贵,不记得我也是应当。”

温喜今心慌的厉害,开始后悔带司伯前来妄真阁了。

心神如浪潮汹涌澎湃间,温喜今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司伯前挂在腰侧的醒狮面具,陡然冷静下来。

千字大纲里提过,姬商从来都是以面具示人,无人见过他的真容,怎么蓝绛像是见到过他的容貌一样?

温喜今偷偷去看司伯前,他表情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叫她忽然有了底气,“蓝绛,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蓝绛眼神坚定如巍峨高山,“我不会认错君主,绝对不会。”

温喜今放在桌下的手不由得捏紧,这位蓝都主不好糊弄,思忖片刻,眼睛转向司伯前,“司公子,你认识蓝绛姑娘吗?”

司伯前摘掉一颗葡萄,旁若无人地递到温喜今唇前,“吃葡萄。”

蓝绛细眉顿蹙,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喜今,眼中的情绪不明,不是生气,也不是憎恶,难以解读,也无法描述。

温喜今被她看得如坐针毡,抬手去拿葡萄,司伯前手却一偏,然后再次送到她的唇边,“不可以吗?”

地面要是忽然裂开一道缝,她能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白如鲜笋的手拈着一粒乌黑圆亮的葡萄,好看得如同一件艺术品。

温喜今此刻却没有欣赏“艺术品”的心情,她只想快点结束眼前的窘境,张口含住葡萄,牙齿报复性地咬了一下司伯前的手指。

像只愤怒的兔子,被人逗急了眼,咬一口,想要吓退逗耍她的人。

但兔子却不知道,如此轻微的疼痛根本吓不住人,反而让人心情大好,司伯前既是如此,笑容宛如三春的桃花,灿烂又柔雅。

司伯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然后回答温喜今方才的问题:“一只狸妖说与我认识,你猜她的目的是什么?”

温喜今先前就在猜,蓝绛不是魔就是妖,果不其然。

寻常妖物被人看出真身后,要么惶恐想逃,要么炸毛准备斗法,而蓝绛却欢喜盈腮,还激动得眼眶溢泪,“君主还记得我是狸妖。”

温喜今看蓝绛只顾沉浸在自我的情绪当中,连司伯前的言外之意都听不明了,决定让她冷静下来:“蓝绛姑娘,如实跟你讲了吧,司公子不是你口中的君主,他是扶参派掌门司不惑的弟子。”

“扶参派……弟子。”蓝绛望着司伯前额心的垂水纹,若有所思。

君主额心同样有一枚垂水纹,是墨汁一样的浓黑,而眼前这位叫司伯前的公子,垂水纹却是鲜血一样的朱红。

难道他当真不是君主?

可他的相貌与君主一模一样,世间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额心还都有一枚垂水纹。

此人就是君主,她不会认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了从前的记忆,身上也察觉不到一丝魔气,与赤元之境有关吗?

“公子年方几何?”蓝绛问。

“二十。”温喜今积极地替司伯前回答。

司伯前嘴角轻翘,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喜今,她倒是和善,别人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沉默须臾后,蓝绛笑容姝丽,“是我认错人了。”而后向寒封招手,“阿封,把破春愁拿来。”

等在一旁的寒封端着一壶酒和三只酒杯,迈入凉亭。

酒壶和酒杯都是黄玉琢的,晶莹剔透,黄润无暇,可以看到里面的液体,这种半透工艺,十分考验师傅的技术,需得薄厚适中,薄一分易碎,厚一分又达不到如此通透的效果。

温喜今在心里啧啧称妙:妄真阁真是不简单,连酒器都如此精致。

蓝绛左手托起壶底,右手捏住壶耳,尾指翘如兰花,执起酒壶,给一只杯中斟满酒,“我自饮三杯,给公子赔罪。”

三杯酒尽,蓝绛又给另两只杯里斟满酒,一杯搁到温喜今面前,另一杯被她捏在手里,扶着玉桌站起身,扭着柔软的腰肢走到司伯前身旁,“司公子,与我饮一杯如何?”

温喜今一边夹着菜往嘴里送,一边当起了素质良好的观众,默然不语地看着眼前的戏码。

她很好奇,大魔头被这样一位天上有地下无的美人亲近,会有什么反应。

司伯前面容冰冷,“既然知道我是扶参派的弟子,不怕我杀了你?”

蓝绛的笑声宛如敲冰戛玉:“能死在公子的手里,蓝绛此生无憾。”

温喜今不由得替蓝绛捏一把汗,司伯前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人。

“蓝绛姑娘,司公子他不饮酒,我可以,我替他喝。”温喜今倾身夺走蓝绛手里的酒杯,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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