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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州康宅(1 / 3)

温喜今脚步一顿,下意识地低头,赫然发现脚踝处缠着一条若隐若现的白色小蛇,只有筷子粗细,但牙齿却比锥子还要尖利,闪着叫人胆寒的毒光。

白鼠,蛇,怎么今晚来的全是她害怕的动物?

等一下会不会像方才白鼠的阵仗,满屋都爬满蛇,她可承受不住两次不间断的剧烈冲击,非当场晕厥不可。

温喜今一张脸憋得通红,想要大声尖叫,却又担心惊到小蛇,直接给她一口,然后身中剧毒,一命呜呼。

温喜今仰起头,逼迫自己不去看它,恨不能当场变成一尊刀枪不入的石头雕塑,那么一来,别说区区小毒蛇,就是上回在山洞能表演口吞活人的大蟒,她也将丝毫不惧。

鼠妖的下盘渐显不稳,原本气势凌人的站姿,现在已经变成了扎马步,与沟壑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表情也开始绷不住,惶恐二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司伯前,放我走,不然我就让顽蛇咬她,你该知道顽蛇的毒性有多厉害,多难解。”

温喜今一怔,好小子,这蛇原来是你放的。

看到眼前的场景,温喜今不由得联想到一个词:蛇鼠一窝。

那鼠妖作出来的气势不小,温喜今还以为它要与司伯前决一死战,没想到它给自己寻的脱身之法居然是偷偷挟持她,真卑鄙。

不过,司伯前从不受人威胁,鼠妖这回押错注了。

温喜今已经脑补出诸如七窍流血,皮肤溃烂等令人胆寒心悸的死状,她深吸一口气,问道:“中毒了会怎么样?”

鼠妖冷哼一声,“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

饶是素质良好如温喜今,此刻也非常想骂脏话,变成人首蛇身的怪物,那还不如七窍流血死了得了。

温喜今看向司伯前,眼睛眨也不眨,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伯前仙长,我不想变成怪物,劳驾你给我个痛快吧。”

“我不会让你变成怪物。”

话落,司伯前伸出左臂,摊开手掌,顽蛇倏地飞到掌中,眨眼绕他的手腕缠了两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腕骨间被铁钩刺出的血洞,毒液渗入血液,迅速流遍全身。

“伯前仙长,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顽蛇?”温喜今又惊讶又不解。

“司伯前你……”鼠妖也被司伯前的举动震惊到,这个人比传闻的还要疯,宁可中顽蛇之毒,也不肯放他走。

司伯前抓住蛇尾,丢进沟壑之中,唇角牵起个浑不在意的笑,而后双手握住越岭剑的剑柄,往深处猛地一压,半截剑身没入沟壑。

顽蛇显然是鼠妖的最后一招,它现在已经黔驴技穷,人形一点点变回鼠身,还在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须臾被吸进无底深壑。

司伯前拔出越岭剑,沟壑也随之消失不见,只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凹槽。

屋里恢复平静,司伯前拄着越岭剑,额心垂水纹的颜色也逐渐恢复如初,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半跪,膝盖在地板磕出“咚”的一声闷响。

温喜今拔腿跑过去扶住他,“伯前仙长,解顽蛇的毒需要什么药?你告诉我,我就是敲遍咸州每一间药铺的门,把鞋底踏烂,也去给你找。”

“师兄。”潘朱白三人迅步而至。

温喜今撩起司伯前的袖子,当场倒抽一口凉气。

方才离的远,又之他衣袖长,堪以遮住半只手掌,才没有发现他手腕处有一道被前后洞穿的血窟窿。

温喜今又去撩他另一只衣袖,居然也是如此,再看他袍摆处的血迹亦比其他地方更重,温喜今随即探手去掀,与手腕一样,两只脚踝同样被尖利物洞穿,并且还有拉扯过的痕迹。

“司伯前……”温喜今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见师兄这般模样,潘朱白和翁垂金便也顾不得他不许人触碰的禁线,赶紧上前去扶他,但手还未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他厉声呵退:“别碰我。”

潘朱白和翁垂金动作一顿,缓缓收回手。

温喜今也下意识地缩手,却被一只温凉的手抓住。

她低头去看,司伯前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住她的指尖,双眉紧蹙,“扶我去床上。”

“好好好。”温喜今又重新挽住他的胳膊,扶他起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拔步床。

司伯前躺下后,温喜今赶紧把大魔头为救她而中毒的事告诉颜花清他们,三人听后均眉头紧锁。

翁垂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顽蛇在接触到你的皮肤时,就已经在你毫无所觉中注入了一道剧毒,只有食血后,那道剧毒才不会被引发。”

怪不得叫顽蛇,温喜今皱眉问:“食血前的毒,比食血后的毒更可怕吗?”

颜花清接过话茬,继续解释:“食血后的那道毒,只是让人变成怪物。食血前的那道毒,却能叫人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不只是人,很多妖怪也怕顽蛇。”潘朱白的话让顽蛇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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