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很快就凑齐了,她要十二个出生在初五的男子,稚龄男孩两名,行过冠礼的年轻男子四名,年近不惑的男子六名。
显而易见,军队中除了年轻男子,别的都凑不齐。
其实,连年轻男子也凑不齐,因为左玉还有个附加条件是行过冠礼。
来当兵的,大都出身农家,有几个还能有条件行冠礼?有那个条件的,也不会把孩子送来当兵了。
所以,临王便把目光转向了朝林府中。
到了夜色将近时,临王派人来叫她。
而左玉刚一踏出营帐,便听到远处传来的一声鹰啼,只是这次却换了个方向。
来叫她的丫鬟有些迷茫地抬头看:“最近怎么好像经常晚上听见鹰啼,整得我提心吊胆的。”
左玉微笑:“你们打西南那边来的,不知道,朝林府往北几百里便接近大漠,这里时常能听见鹰啼声。”
丫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继续带路。
等到了临王帐中,对他再叮嘱了几句,左玉便准备出去施法了。
她一路徐徐向营外走去,无论是身后临王的反军,还是城楼上朝林府的守城军,目光都紧紧随着她移动。
她一转身,看到尾随的人中果然有柯嘉庆的面孔,看起来只是有些憔悴,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左玉心下一松,继续装模作样地边走边掐指。
左挪几步,又挪几步,临王的视线跟着她,都快被转晕了。
很想高声问几句,但是想起左玉说任何人说话围观都会影响施法,他只能命令手下都远远吊着,能看到他们的人影,又看不清楚动作,就成了。
结果,他就瞅着这些人靠城门越来越近。
临王心下一紧:“快去,把人给我抓……”
话还没说完,他又傻眼了。
城门压根没开,那些人也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在各自站在离城墙外两步远的地方,发出“哈”的一声,然后使劲挥拳砸向城墙。
就怎么说……
气势很恢弘,动作很吓人,然后……
卵用没有。
感觉像是临王派了一群傻子去推城墙似的,即便一向怨气冲天的临王,此时都隐隐觉得自己耳朵烧。
不过还好,那些人很快撤手回来,又开始围着左玉转圈圈。
一圈,两圈,三圈……十圈,十一圈……
临王看得实在眼晕,将视线挪开了片刻。
然而就是这转瞬之间,左玉那边传来一阵阵高呼。
“成了,成了!钱生钱了!”
目睹全程的柯嘉庆捂脸,话说这十二个人,除了他是今早从临王营中逮出来的,其他都是从朝林府送出来的。
也不知道他们之前到底密谋了个啥,柯嘉庆就眼瞅着这群人在城墙上砸了一拳后,借机抽出了夹在缝隙中的银票,然后围着左玉一通晃悠,等到左玉一压手,他们就把那银票往坑里一扔。
现如今还一个个喊得跟真的一样,连两个五岁的男娃娃都是一脸兴奋地叫着“钱生钱了”,丝毫看不出一点作假。
还真是……
角儿要从娃娃抓起。
临王那边的人一路提防着走过来,然而等到了左玉跟前,看着那满满一坑的银票,早就直了眼。
临王派了两个小兵下去点数。
半刻钟后。
“王爷,一共是四万两的银票!”
临王喜形于色:“当真?再点一遍!”
一群人都沉浸在数钱的快乐中,压根没发现他们此时距离朝林府的城墙,到底有多近。
又数了一遍后,确定无疑。
临王再看向左玉,简直就像看着一颗招财树。
他语气都轻柔不少:“左卿辛苦了,本王给你两万两银票,你果然给本王一个双倍的惊喜!”
他搓搓手,试探着看向左玉的手中:“本王可能再看看这紫云钵?”
左玉很大方,将紫云钵直接递给了他。
临王小心翼翼接过来,上下大量。
这哪里还有前几日那个破碗的模样,是真的雕龙画凤,通体的暗紫色在阳光下仿佛熠熠生辉。
他几乎认不出这就是前几日自己手中的“破碗”了:“左卿说得没错,这东西果然还是要到你手中才能发挥效用。看看,看看,这前后简直判若两物嘛!”
左玉心中微笑:这本来就是两个东西啊。前几天,临王手中拿的,真的是个她想办法从厨房垃圾中寻到的破碗,而如今他手中这个,可是如假包换的紫云钵啊。
其实,紫云钵一直就在她身旁。
她刚进营中时,临王和如功根本不敢泄露半点紫云钵的事情,导致搜身的人即便摸到了她后腰上的这个小碗,也没当回事。
当天回到自己入住的营帐时,她便马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