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儿送进了宫中,成了二哥的爱妃。
就连他一直善待的四弟,却又抢了他看好的庆广一带,让皇兄把他赶去了西南烟瘴之地,他老四却坐拥最富庶的庆广封地。
大家都要抢他的东西,如今连个秃头和尚也敢来跟他抢?
临王死死抓着手中的破碗,怒吼一声:“都滚!”
左玉等的就是这句,急匆匆拉着贺韵之便跑。
至于今夜临王和如功之间会有怎样的对峙,如功能不能为自己洗白,就看他的本事了。
她可没说什么,都是临王自己猜的。
接下来连着几日,营中的氛围似乎都颇为沉重,大家屏蔽凝神,没人敢多说半句。
又过了四日,左玉终于被临王再次请到了营中。
他脸上再没有左玉那晚看到的癫狂之色,只是不知为何隐隐有些苍白。
“如功已经被我软禁了。”
开头便直接抛出这样一句,左玉没有反应,等着他往下说。
“我不想绕弯子了,”临王的眼中有些不耐和阴鸷,“如今两个三日都过去了,这紫云钵并没有恢复原色,这是不是你拿来骗我的?”
他已经为此重罚了如功,压根不听他的任何辩解。如果此事是左玉哄骗他的,那哪怕拼着再也找不到紫云钵,他也要左玉付出代价。
左玉却似乎早有所料:“那一日本来想告知王爷的,奈何您似乎很是生气,我一害怕便没敢多说。”
临王沉声道:“告知什么?”
“这紫云钵的开启方法。”
临王皱眉:“要如何开启?”
左玉弯腰行了一礼:“事到如今我便实话告诉王爷吧,这东西根本不是如功的师门之物,而是我自深山中捡到的。当初是我以血为盟,与灵物签订了契约,除我之外,任何人都无法使用它。这紫云钵,离开了我,就是个废物。”
“而且施法之时也不许旁人观看,否则依然会失效。那晚的王爷看到了我施法的过程,又将这紫云钵带离了我的身边,所以它如今就是一个破碗,不但外形改变,也不会再有任何作用。”
临王眉头一挑,左玉的话听来实在是荒诞不经。可问题是他出身皇家,后来又被赶到那烟瘴之地,更荒诞的事情似乎见过的不少。
可以说紫云钵自身的存在,就已经是这世间最荒诞的所在了。
相较而言,左玉的话似乎还很有道理。
毕竟就是在元思大师的手札中,也从未说过这东西是他们师门之物,只是他侥幸见过一次,才记录下来而已。之所以编出师门失传的谎话,也不过是如功和他为了把这宝贝占为己有罢了。
他眯眼看向左玉,却并不想就这样妥协:“那你是何意,还想让本王将紫云钵归还于你不成?”
左玉却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您随意,我现在赚钱也赚够了,您要想留着紫云钵就留着吧。只是可惜了太羲不允许女子为官,否则我定然要用紫云钵赚的钱买个官当当。”
临王一愣,诧异与眼前这女子的野心。
她,一个出身农家的孤女,竟然还想当官?
但是同时心中却逐渐充满了兴奋,只要左玉有所求,他便能利用!
临王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下左玉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他一向不是什么好色之人,所以倒没注意这女子长得妩媚撩人,十足狐媚子的模样。
想当官?
好啊!
“左姑娘在京中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芙蓉殿?”
芙蓉殿?
左玉蹙眉,这个她倒是真没听说过。
临王一看她的神色,便暗笑一声:“谁说太羲不允许女子为官?这真正有本事的女子,都在芙蓉殿中。若你能助本王成事,我便封你为芙蓉殿的掌事如何?”
左玉看向临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芒,总觉得这芙蓉殿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然,想归想,配合出演还是要及时。
“真的吗?”左玉惊喜地瞪大眼睛,“王爷肯封我做官?”
“不单单是封你,到时候你想带多少女子进去,本王都准许。”
左玉心中更觉得奇怪了,不过还是略一思索便欢天喜地地点头应了:“好,我愿意当王爷的这个钱袋子,还望王爷别忘了今日的承诺。”
“那是自然。”
“好,那请王爷今夜便护送我去个地方,再寻几个人为我护法,我今夜便先给王爷一份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