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奴良滑瓢一定还会来的,于是打算在这里等他。
经过了昨天一遭,她不敢轻易尝试,但是昨天那种怪异的情况又让她抓心挠肝般的好奇,于是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和铃又来到了神社。
抛开奴良滑瓢的身份,他的确是一个还不错的合作伙伴,而且还算可信。如果她要来探究原因,却又出现像昨天那样的虚弱状况,那么有奴良滑瓢在,至少还能把自己带回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整时,和铃双眼突然一亮。
她快步离开咖啡馆,然后朝着不远处的男人走去。
奴良滑瓢若有所觉地回过头,就看到一身便装的和铃朝自己走来。
他惊讶道:“你怎么也来了?”
“我已经没事了。”和铃说:“遇到这么诡异的情况,如果我不来看看,那就不是花开院和铃了。”
奴良滑瓢看了眼神社门口,转头道:“正好这个时候没什么人,过去看看?”
和铃没有异议。
鉴于昨日的突发状况,这一回奴良滑瓢走前面,而和铃则跟在他身后。
同样来到昨天的位置,奴良滑瓢警惕地迈开脚步,踏上台阶。
一步。
两步。
三步……
奴良滑瓢转过身,朝和铃挥了挥手。
他没有受到攻击,表面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难道昨天真的只是意外?
和铃这样想着,也就走上了第一层台阶。
刚一踏上,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如山崩海啸地朝她席卷而来。
和铃脸色一白,牙关紧咬,因为提前有了点心理准备,她迅速地动用精神力在脑内构筑了一层精神防护。
精神防护竖起,刺痛消失。
和铃刚想松口气,然而下一秒,精神防护直接被冲击的溃散败去,再也无法聚集起来。
一秒。
只是一秒!
“唔……”和铃软下身体,单手撑在台阶上,指尖紧紧抠住地面,粗重的喘·息声在她喉间呼哧呼哧地煽动着。
奴良滑瓢早已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来,看了眼她比昨天还要白的脸色,二话不说抱起她就离开了这里。
和铃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牙齿上下打着架,发出“咯咯”的声响。
奴良滑瓢看她这么难受,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尽量抱着她远离神社的范围,他记得昨天离开神社数米远后,她就好多了。
然而这一回,显然没有像昨天那么幸运,只是过一会儿情况就好转了。
和铃扯住他的衣服,没什么力道的扯了扯,但奴良滑瓢还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忙低头看去。
对上他的视线,和铃张了张嘴,声音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不、不回、去……”
奴良滑瓢听懂了她的意思,说道:“我给你开间房,你先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
和铃心中稍安,指尖微松从他衣服上滑落,竟是合上眼就睡死了过去。
奴良滑瓢见状,只好压下内心的担忧,赶紧带着她去开房!休息!
……
努力向酒店前台解释了一翻自己真的不是坏人的奴良滑瓢终于在前台的带领下,开到了一个房间。他放下沉沉睡去的和铃,给她盖好被子,才擦了擦满脸的汗。
唉,他忘了人类世界和妖怪是不一样的,人类世界里男女去酒店开房都是要结婚证的,尤其是他一个大男人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妙龄女孩就更加让人怀疑了。
东想西想了一大堆,直到身边一直警惕地盯着他看的前台小姐催促,他才无奈地离开了房间。
算了,今天时间还早,他先去一趟神社,日落前再来看看她吧。
他离开的匆忙,却没有发现,本来安静躺在床上的女孩突然皱紧了眉头,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
和铃在做梦。
是的,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黑漆漆的一片,无论怎么走都好像走不出去似的。
忽然,一个轻微的响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和铃抬脚,小心地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同样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和铃好像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喘·息声。
和铃停下脚步,细细地听。
“你来了?”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尖细的女声。
和铃一愣,她从这道声音里竟然听出了一点喜悦?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