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灵巧利落的手,此刻却显得十分笨拙,纪献川又轻轻托起沈筠知的手腕,将剩余的药泥抹在了她受伤的指尖。
热症磨蚀着她的意志,沈筠知在一片迷蒙中感觉到些许令人安心的气息,便贪恋着靠了过去。
“妈妈……”
纪献川听见一声呢喃,饶是他听力比寻常人好些,也没有分辨出她说了什么。
他弯下腰,将耳朵放近了些:“你说什么?”
“疼……回家……”
干裂的嘴唇中呓出几个词,沈筠知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只见她眉眼紧皱,几颗泪珠从紧闭着的眼角溢出。
明明对方看不见,但纪献川还是有些慌乱,他这十八年的人生从未经历过——如何去安抚一位女子。
最后,他伸出食指,弯曲着,用指节轻轻擦过她的眼角。
学着年幼时母亲是如何哄着因习武受伤的他,柔和了声线轻声道。
“不哭,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