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也听见了。”老夫人难得主动站起来去同一小辈说话,“你姐姐如今大有造化,她既然这么说了,虽然你母亲尚在昏迷,但若还留在府中,怕是要祸及全家……”
“父亲觉得呢?”沈筠知打断了她的话,也不去看老夫人脸色有多难看,转头望向对坐的国公爷。
“叶氏此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如此,便多调遣些人手跟她到别院去好生照顾。”国公爷自认为公正地说出这番话。
沈筠知盯了他半晌,倏而笑了起来,咧出一排上牙:“既然父亲如此大方,女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日便会带母亲和弟弟搬出府去。”
沈筠知站起身,毕恭毕敬地向两位长辈行了大礼,头重重磕在地上:“母亲尚未清醒,搬家事杂,筠知便不打扰各位,先行退下了。往后不知几年,不能在父亲和祖母身边伺候,还请宽恕我这个做女儿的。”
沈老夫人此时只想让这个“灾星”快快离开国公府,听了也只是“嗯”了一声,让她不必耽搁。
沈筠知踏出了逢春院的正屋,站在院中,看着头顶的艳阳,轻舒了口气。
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在此处看这片井口似的天。
她实在讨厌这个地方,四四方方的囚笼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