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卫大人,若是你有意,我将妹妹许给你也可。”
此话一出,张省和浮光双方都要走。
崔渺不懂,一个个都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啊?
张省拍拍他手腕,轻轻捏住,崔渺嗷嗷呼痛,张省也不撒手,嘲讽道:“你怎么一到家就这个样子?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崔渺不解问道。
“讨人嫌!”张省留下一句话走了。
崔渺揉揉被捏痛的手腕,想着为了妹妹,讨人嫌就讨人嫌吧!见屋内只剩浮光一人,崔渺悄悄问他:“谢公子,你到底作何想?”
浮光白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出身低陋,对姑娘只敢仰望,只想陪在她身边,没想过别的事情。”
崔渺这才注意到浮光仍是一身布衣,语言温和,行为举止也是有礼万分。
要说像他这样出色,虽不是前三甲,也该有不少达官贵人看上,他却似乎把自己隐匿起来了,不掐尖冒头,不争先,看起来毫无棱角,心里忍不住对他高看几分。
眼看着浮光也要走,拉着他道:“可筠儿将满十七,我如今一走,不知何时能回来,这样一来,她的婚事可就耽搁了。我家又没有男子撑起门楣,她们两个姑娘在府里,以后可不是由着人欺负。”
崔渺越说越愁苦。
他这次回来,有心解决崔筠的婚事。眼见得妹妹和谢浮光关系亲密,没想到一提起,他们都是这样反应。
浮光抽出衣袖,温和劝道:“公子做事之前,也该问问姑娘意见,她不想做的事,万万不该贸然提起,她以后的荣誉得失,我既住在府里,就交由我来管,有我在一日,必不会让人轻慢了姑娘,公子所想之事也不会发生。”
崔渺目瞪口呆看着他,一时不能理解话里意思,浮光一笑道:“我是说,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请公子不要强逼。”说完就走了。
虽天色已晚,崔渺还是不放心,又去了崔筠那里。却见莹玉也在,两个姑娘正在说话。崔渺站在窗外听了几句。
只听莹玉劝道:“表哥所言也不差,我看你们是有些情分的。”
崔筠却道:“父未归,兄不在,况我有眼疾,从我患眼疾那一日起,我就从未想过嫁人。”
“女子哪能不嫁人呢?”
崔筠道:“别人不可以,但我可以。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了别人的审视,他们想说什么就去说,我不在乎。”
莹玉忍不住叹气,又问道:“那你对谢公子怎么想,就算你不嫁,他迟早要娶别人的!”
崔筠猛的抬头,她从未想过浮光会娶别人,心里抑制不住的翻腾,手指紧紧捏住衣裙。
“我不想嫁人,但也不能没有他。”她默默得出一个结论,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心意。
但有一点她确定:“他不会离开我的。”崔筠坚定对莹玉道。这是她的底气。
崔渺这时候进屋去,对着崔筠揖了一礼,赔笑道:“妹妹我的错,是为兄鲁莽了。”
崔筠不理他,坐姿换个方向背对他。
崔渺也跟着移了几步相对行礼:“既然妹妹不喜,我还是走好了。反正待个三五天也是要走。”说着佯装要走,崔筠连忙转回身叫住崔渺。
崔渺这才笑呵呵的坐在崔筠身边,“不生哥哥的气了?”
崔筠点点头。莹玉也是笑,崔渺拉着莹玉坐下,对二人道:“我也是担心你们,我每次都想着,若是我死了,筠妹妹和莹玉妹妹怎么办呢,所以我强撑着做些功绩来,就是要回来看你们。”
崔筠二人脸上动容。
崔渺又道:“可是回来了我又担心,家里没有长辈,两个妹妹都大了,我这一走,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哥哥心里急,恨不得立刻给你们找个安稳的所在。哥哥希望你们平平安安的。”
莹玉想到以前种种,忍不住哭出来。
崔渺帮她擦干眼泪又道:“我看这两个年轻人都好,但我刚刚听到妹妹的话又变了主意,这回是我的错,以后我做什么都按妹妹们心意来。”
兄妹二人和好如初。
崔渺仍住在他原来的院子里,一番折腾,崔筠来不及问崔渺汐云的事情,只能找时间再说了。
她现在有另一件事要做,贾轩的死讯恐怕很快传来,她要先行安置贾营。
贾营若知道爷爷死讯,不知会怎么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