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放心,咱们暂时应该死不了,就算将六皇子的死硬赖在梅子雄身上,不是造反这样的重罪,诛杀不到我们。”
梅氏慌张哭啼,是害怕自己的兄长会被砍头,进而没得力的娘家撑腰,她夫人的位置会坐不稳。
不明所以的家仆听风就是雨罢了。
而梅氏正哭哭啼啼地让萧敬德想办法,怎么为她的兄长脱罪,不被迁怒。
萧敬德心里也没谱,皇帝当时看到战报,没有大发雷霆,但大家都感觉似乎要呼吸不过来。过了好一会,才让大太监将战报给其他人传阅。
看到六皇子被杀身亡,一个个吓得跪下来,头也不敢抬,生怕被皇帝迁怒。
尤其是想到当时在场的梅子雄,萧敬德更恨不得将脑袋长在地上,再也不要抬起来,省得皇帝想起那是他大舅子。
天家的儿子就这样死在边疆,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丢官掉脑袋。
退朝前,皇帝让刑部跟兵部的人去洛安城仔细调查,暂时没说要不要处置梅子雄。
“老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怎么帮大哥,我怕……”梅氏哭红了眼,三十多岁了依然妩美多姿,令人娇怜的神态,勾得萧敬德心疼不已。
“别慌,大哥有战功在身,不是说处置就能处置的,何况那边还在打仗,正是需要将才的时候。再说了,谁知道那位会偷偷的……”萧敬德将心爱的表妹拥进怀里,轻声安慰。
“可是,以前定南侯家也是战功彪炳……”梅氏哭得更大声了。
谢氏当初就是仗着定南侯府,还有亲姐是皇后,将她心爱的表哥抢走,令她只能做妾。那时候,定南侯府多风光,说败就败了。
谁知道是真的刺杀了太子,还是因为功高震主,然后以此时机铲了定南侯家。她哥哥从军十几二十年,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当上从四品的中郎将,若皇帝要拿他出气,还不是说杀就杀。
若这样,她娘家就没人了。她最小的侄儿都十岁了,过了能赦免的七岁以下。
皇帝再不讲理点,他们萧家也要被砍头,天啊!想想就喘不过气!
“这个不一样,大家都知道不是兄长的错,现在没发落,应该还能周旋的余地。”萧敬德心里也没谱,皇帝的心思说知道,想杀一个人有何难?
目前没说,他也不好替表哥求情,万一弄巧成拙才坏事,只能观望着见机行事。
将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呆在家里再无聊,萧雅也懒得出去街上溜达。
今年宫宴,萧家也是有资格参加的官员之一,那母女两个早早就开始请羽衣坊的绣娘定制宫装。
只是,他们似乎没打算带她。
宫宴可以带家眷,但没规定一定要带,她还想趁机去见识一下古代的皇家宫宴,看来这个想法是泡汤了。
除夕那天,老头子一家四口高高兴兴地坐上马车去参加宫宴,留萧雅和几个姨娘还有她们的儿女在家,各房自己吃年夜饭。
天冷夜里也没什么娱乐,大冬天当然是被窝最舒服,萧雅早早就睡了。
年初一大早起来,收拾一番,一会要去正院拜年。
不管怎么说,老头子都是这个身体的父亲,自己住在这里,有的规矩还是要遵守,年初一不给长辈拜年,在哪里都说不过去。
可是,去到正院外的时候,得知那一家四口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回来。
管事婆子心神不宁,让她先回去,等老爷夫人回来了会去通知她。
萧雅带着人回去,寻思宫宴可能出变故,遂打发人出去外面探听消息。
小厮很快就回来了,整个人慌慌张张的,“小姐,不好了!今日街上到处都是士兵还有御林军,隔壁丞相家我那个同乡说,他偷偷得到消息,现在宫门禁闭,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昨晚有人听到街上一阵阵武器打斗声,估计宫里出大事了。”
“怪不得父亲他们没回来,恐怕要变天了。牛二,你再悄悄出去,看看有什么消息回来告诉我,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萧雅听到消息,心脏紧缩,一时间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先探听探听再说。
看这情况,估计宫变的可能非常大。
按说,皇帝只剩下一个儿子了,继位是迟早的事。那么,为什么会宫变?
希望不会牵连到他们身上,也希望便宜老爹福大命大,不然的话,剩下他们府里这些,不被人连骨头都吃掉才怪。
要知道,在古代宗族观念极强,家主死了,很容易被宗族的人瓜分家产。老头子还是活着好,她暂时还没准备好独立门户。
牛二转身离去,杏儿苦着脸,“小姐,不知老爷夫人怎样了,咱们要不要先收拾东西,若真乱起来好跑路?”
萧雅还没出声,梨儿就训斥她:“真牵连到,咱们也跑不掉,没牵连,好好呆在府里才是最安全的。”
“梨儿说得对,先观望一下再说,咱们不能自乱阵脚。”萧雅其实心也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