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抓着坑边的杂草和灌木往上爬,每次都没能爬上去。深坑估计有快十米高,宽三四米,周围非常陡峭,将近七八十度,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或许曾经是个陷阱?
要命了!她怎么爬得上去!
在萧雅第三次攀爬到大半,手脚酸软的像滑滑梯般溜下来,她心态崩了!
扯着头上的杂草骂骂咧咧,看到手掌伤上加伤了,衣裙也挂得破破烂烂,不由得后悔参加狩猎活动。
她和新交的朋友慢吞吞地在林中溜达,不知不觉进到密林深处,反应过来准备掉头回去时,一头长着大獠牙,两百多斤的大野猪,身上带箭,血乎乎冲出来,吓得她们拼命打马跑。
有五六个人挽弓追在野猪后面,马儿受惊,四散奔逃,萧雅很快就和小伙伴跑散。庆幸野猪也没追在身后,全身疲惫无力,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疾跑的马儿甩下来,跌到草从里,五脏六腑差点移位。
糟糕的是,她被甩在一个斜坡处,一下子就直直地溜到坑底,中途试着抓住草木,却每次倒霉地抓着根部不稳的野草,除了两手满是划伤,啥也没抓住!
开始时,她大声呼喊,看能不能叫到别人来救,结果喊破喉咙也没人过来,她只能想办法自救。
看到头顶的太阳,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她不见。
她现在是又累又饿,还害怕万一没有人发现,自己最终憋屈的死在这个坑底下。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她继续不屈不挠的往上爬。
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终于一鼓作气爬到顶,差半米就能爬出来,萧雅高兴极了!
这时,她听到地面传来隐约的马踏声,想着有人经过,不由心头一喜,有救了!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脚下,小心地蹬着的灌木树根,忍着手掌火辣辣的痛,一点点往上攀爬。
突然,她的动作一僵,渐近的马蹄声里夹杂着刀剑相交之声。
萧雅的脑袋已经探出了坑壁,透过地上的杂草,看到不远处有两帮人马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正想仔细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却被一个刚被砍下甩飞到眼前不到五米处,挂在灌木上的脑袋吓得差点尖叫着滚回坑底。
幸好,她脚底踩着的灌木够粗,手也在受惊吓时快速抓得更稳,否则,她只能彻底在坑里长蘑菇。
心惊胆跳地缩着脑袋听不时传来的哀嚎,萧雅不敢露面,怕被人发现杀人灭口,但,她好奇心该死的重!
悄悄告诉自己,偷看一眼就好。
尽管做了无数的心里建设,可看到灌木上的脑袋,她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刚想缩回去,看到现场已经分出胜负。
此时,正是胜利者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老九,你就放心地去阴曹地府吧,放心,你敬爱的母妃很快也会下去陪你的。”一个头戴金冠,身着浅青骑马装的年轻男子,温和的脸上染着血迹,剑横在另一个满身是血的绛紫男子脖颈处,剑刃陷进去,正汩汩冒血。
“五皇兄,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可说的,但,能不能请你放过我母妃,我死了,她也威胁不到你,这样,也能成全你的贤名。”
“贤名?那也是看人的。你母妃暗地里打压我母子的事,我从没有一天忘记过,你们母子很快就可以相聚了,来生,不要再和我做对!”五皇子话音未落,剑刃毫不犹豫地划开九皇子的喉咙,吩咐手下处理现场,骑上大马带着四个手下离开。
萧雅现场吃到兄弟相残的瓜,心底既兴奋又害怕,看到剩下七八个人打扫战场,其中一个往这边过来,估计是收挂在灌木上的老兄,她手脚颤抖地悄悄缩回去。
害怕万一发出一丁点声响,也跟着脑袋被砍。
萧雅等树林里没声,估计人走完,又过了一刻钟,才哆哆嗦嗦地不得不爬出来。她饿得快支撑不住了,再不出来,只能滚下去饿死。
站在地面上,她不敢看不远处的杀人现场收拾得怎样,分辨了一下方向,拖着发软的手脚以最快速度远离。
有气无力的走了近半个小时,看到有野梨,顾不得干不干净,狼吞虎咽般吃了三个,差点没被撑死!缓了一会手脚没那么软后,继续起来赶路。
在林子里看不到还要多远才出到外面,她必须得赶在天黑之前出去,否则,剩就是喂野兽的事。
在累得差点脚废掉,无力地坐在树下歇息的时候,一大群人渐渐出现在眼前,为首的人非常眼熟,萧雅定睛一看,原来是镇北王,紧绷的心放松下来。
“你是谁!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镇北王旁边一个侍卫大声喝问。
“我是户部尚书萧敬德的大女儿,上午和同伴在林子里遇到野猪,惊了马,跟同伴走散,马也不知所踪,走了好久才走到这里。哪位大哥行行好,借一匹马让我骑回去吧。”萧雅想站起来,但手脚还累得发着抖,眼巴巴看着问她的侍卫大哥,又偷偷撇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言,用审视眼光看着她的镇北王。
窘迫地扯扯被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