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被定为猎物的舒意吐着信子,找准了位置,待到时机合适,便要一击毙命。
“我就说,师兄怎会被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给迷了心窍。”
谢枝景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再没先前光是看见舒意,就能被嫉妒给冲没了理智的状态。
舒意躺在床上,看似毫无波澜;
脑子里却因“角色”与“活生生的人”,而混乱一片。
“谢枝景”是舒意笔下诞生的角色,但偏偏,又与面前之人无半分相似之处——
“说完了吗?说完了出去,我需要休息。”
说着,又重新闭上了眼,
“当然,能将你师兄替我喊进来的话,更好。”
“你这个妖女!”
谢枝景只觉脸上被无形的手给扇了个巴掌。
她恶狠狠瞪去,咬牙切齿道:
“和你娘一样!都是个只知道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舒意手倏地攥紧,却在下一瞬,便听有人大力破门而入。
谢聿衡闪身进屋,一把将谢枝景拉离,转身坐于床边,确认起舒意的情况。
舒意见状,借势而起,双手揽上谢聿衡的脖颈。
这一举动,打得屋内另外两人皆措手不及。
谢聿衡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只听谢枝景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
“师兄!我就说了!她是个妖女!”
舒意看着面前失了智的谢枝景,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想,自己活了两辈子,就不曾有任何一刻能比现下,更舒意。
她能痛快地遵从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触碰自己想触碰的人;
也能让讨厌的人如此难受。
尽管这个“人”,出自舒意自己的笔下。
“她手臂上,分明就是柳条抽出来的!”
谢枝景被舒意那有恃无恐地圈抱着谢聿衡的模样,给激得只一股脑将话往外倒,什么也顾不得,
“寻常人被柳条抽到了,能留下这般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