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着的那只手翻转掌心,反握住她的,
“只要是我同你约定好了,就定不会失约。”
谢聿衡眸色澄澈,看向舒意,
“舒意,你信我。”
来时的谢聿衡,可以说是着急,又或者说是连滚带爬也不为过。
此刻,他脸色发白,汗热黏腻着散落的发丝,甚至还有不知从哪沾上的灰黑污迹点点。
二人就这么在月色下四目相对。
半晌后,舒意被搀扶着起身。
她无声走入屋内,月色将谢聿衡站定在原地的身影给拉长得孤寂又无助。
没多久,却见舒意从屋内走出。
她手中拿着一方刚被冰冰凉凉的清水给浸泡过的、平时常用那方锦帕;
在这暑热的深夜,舒意站定于谢聿衡面前。
她抬起手,仔仔细细地给谢聿衡擦拭着脸上的汗热与污渍。
谢聿衡半垂下双眸,脸上全是因着不敢置信而衍生出的失神。
他视线失焦,有着不真切的恍惚感,低低唤道:
“舒意……”
舒意。
这两个字,在今夜,怕是被通红的火光给烧得滚烫;
借着那炽热的温度,将那永生不灭的印记,印刻进院内二人的一颗真心中。
真心赤忱,神态真挚,语气恳切;
只可惜,幸福且真切的时刻,从来不是只有甜与乐。
余光在不经意间划过。
却见因着滑落的袖口而露出的雪白小臂上,正清晰地显着两道深红交错的疤痕。
触目惊心。
谢聿衡在瞬间,变了脸色。
他伸手一把抓住舒意的手腕,
“这伤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