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并不重要,她有预感,今儿这事儿,大概率能成。
她新出炉的大哥看着就很给力——至少比她爹她娘还要给力点儿。
再说了,不是还有她舅舅皇帝陛下吗?
白玥看着白瑾在一旁举止沉稳,表情也没有怎么慌乱,自己也慢慢静下了心来,若无其事地跟着萱城公主跟贺家爷孙俩见礼。
虽然说原著里白家大小姐的礼仪规矩那肯定是没得挑的,白玥只需要按照本能随便应付一下就很完美,但她能够明显感觉到她上前见礼问候的时候,贺家两位大佬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探究。
实在是太明显了,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但不应该啊!
她现在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世家闺阁女儿,年纪不大,风评也很好——当然是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完全破坏。
刚刚她在贵妇们那边儿的破坏性举动应当还没有来及的传出来,所以说,现在的她对于贺家这两位大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没有什么探究审视的必要。
除非……贺桢已经把退婚的事儿跟贺老丞相说了。
也对,他现在应该还是孝子贤孙人设,这种大事儿肯定还是要如实上报的。
行吧,那就看吧,谁怕谁?
反正今儿这婚,肯定是退定了。既然都决定要退婚了,还管他们怎么看她?
随便看,怕了算我输。
白玥不卑不亢地行完礼,任由贺老丞相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良久,也只装作浑然不觉。
贺桢倒是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甚至还低声唤了他爷爷一声,好似在帮她解围。
贺老丞相微微一怔,也很快收回了视线,跟白阁老、萱城公主几个人寒暄了片刻,便就入了席。
看起来他老人家也是个懂规矩的,知道不管有啥事儿,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直接发作。
那就太难看了,丢份儿!
他老人家暂时隐忍不发,于是一切看起来就变得十分正常。
几十个人的小宴,欢声笑语,宾主尽欢。
但白玥却知道,这不过就是表面的和平——就在刚刚她又跟贺老丞相打了个照面儿,已经从他饱含深意的眼神中看出了些门道。
她之前既然敢主动提退婚,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这种事情对他们贺家来说,肯定是天大的耻辱,断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松放过去,当做无事发生,必定要讨个说法才行。
不过这正好也正中白玥的下怀。
加上白瑾之前给她提的那个方案,原本也就是需要先制造一个单独谈话的机会才好操作的,正好可以借此发挥一番,把这事儿给彻底解决了。
众人在花园子里闲坐瞎聊了片刻,皇帝跟太子终于到了。
跟白玥上次在皇宫中见到的不同,这两位这回穿的都是便服。虽然没有宫里头穿的常服那么夸张,但也一看就知道是皇室贵胄。
天子驾临,在场众人全部都要跪拜迎接。
萱城公主也不例外,不过她刚只弯了弯膝盖,就已经被疾步赶过来的恒盈帝给亲手搀扶了起来。
“皇姐不必多礼,大家也都起来吧。今儿是朕的皇姐、姐夫还有新添的大外甥的大喜日子,来的都是自家亲戚朋友,都不必拘礼。”
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上去非常有亲和力,是个出了名的好好皇帝。
但也正因如此,他根本没有什么身为帝王的威仪,常常被贺老丞相、太傅乃至是他姐夫白阁老当面呛声“直谏”。
他十几岁登基,继位十余年来,毫无建树,一辈子都碌碌无为,最后终于被贺桢逼迫着禅位让贤,又很快跟他唯一的儿子太子靳祧一起死在了被软禁的冷宫之中。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他跟太子的死是贺桢动的手,但是原著里任傲天造反的时候果断还是把这一条算在了贺桢头上——毕竟,软禁哪有弄死保险呢?只有死人才最让人放心。
贺桢对此也没有辩解。
他当时已经是皇帝,根本不需要对谁解释。
成王败寇。
成功了继续做皇帝,失败了,解释也没有用了。
于是这事儿就变成了贺桢这个狗贼弑杀亲族篡位,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虽然说这个故事看起来不免有些过于儿戏,白玥却也没有想要深究挖掘的意思。
她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不想跟这两边儿有任何牵扯。
上次她单打独斗,出师不利,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再次挑战,而且这一次,她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想想,就觉得,生活似乎也没有那么坏。
皇帝驾临之后,所有的贵宾全数到齐,萱城公主就宣布了开席。
恒盈帝自然是坐在最尊贵的主宾席位,萱城公主、白阁老、贺老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