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呢?
“时间又如何,或长或短,这一次还是上一次.....”
江难眼神平静如常,他缓缓抬起眼,注视着墓碑上方,林等怔愣住,这一刹那的眼神碰撞,宛若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竟让她觉着压抑和震撼。
“我认识你,远比十三年要久远。”
她失神地望着他缓缓启唇,似在喃喃自语。
眼前已经无路可走,明明没有心,可崩裂的情绪突然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她成了战场上的逃兵,接受命运的审判,再看恐惧当中引颈受戮。
周身天旋地转,林等闭起眼,心脏一阵阵抽痛,周身再陷漆黑又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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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难在高考之后,放弃了入学这条路。虽然去了林等的城市,但申城很大,也很乱。
他和周易然两个人表面上做些小生意,实际背地里接的都是些需要出生入死的任务。
他们是被雇佣者。
关于雇佣之事,在外是由周易然一手操办,江难基本不过问利益和危险系数,但他曾经告诫过周易然,帮他可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失了原则。
周易然看不上他这些话,说他矫情虚假。
江难因为自身的缘故,后来经常各个地方的跑,少有时间呆在申城。
申城又那么大,再见一面的次数真的难。
偶有的几次,在学校附近看见她,江难会躲
远远地,在暗处看着她出神很久。
高考之后走上天差地别的路,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是,他们本就不该有交集。
她走的还是阳光大道,而偏执扭曲是他,亡命之徒也是他。
这样麻木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周易然还是没瞒得住他。他们原来有东家,上头的人偏是许家。江难有印象,高中林等最大的麻烦源头,都来自那个女人,许宁。
江难打算离开。
周易然无比暴怒地斥责他,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这么久,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要抛下一帮人离开。他们兄弟几个拼出来的情义,全部都喂了狗。
江难不为所动,他并不觉得自己得到了情和义,利益摆在那,大家都心知肚明。
周易然又说,他们只是拿人钱财,□□,做的也不是恶人坏事。如果现在孑然撤出,决计是很难重新谋生计的。
江难还是打算离开他们那个说大不大的集体,走之前,他和周易然说,他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遇到真正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来找他,这是他一退再退给他们留的唯一后路。
嘴上说着再不闻不问,实际后来江难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深入了解了这个圈子。
肮脏,阴暗,牵扯过数多无辜人命。
甚至还有长期做着违法犯罪的肮脏黑色交易链。
许氏集团,是北城最大的财阀巨头。
背地里,他们几乎做尽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谋事。
许氏内部的家事,已是混乱不堪,利益和地位仿佛蒙蔽了所有人的双眼,让他们麻木地去斗争。
而真正站在许家最顶端,掌控一切的人,是许家一个旁系的年轻子嗣。
江难也仅此调查分析出这些。
他回了申城买了套房子,回到了曾经高中时期的两点一线的生活。
他努力使自己回到正常人的生活,直到那天他在打工的店里,看见了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FD涉嫌者被公然放出一张照片,赫然是周易然的脸。
那天他离开之后,周易然再也没联系过他。
江难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可他不得不承认,他多了些不安。
没过多久,他的不安逐渐消散,因为周易然戴着帽子口罩出现在了他店门口。
江难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眼神,狼狈又悲惨。
周易然害怕了,他拼命地和江难解释,他没有涉D过,从来就没有。江难平静地告诉他,那就曝出真正涉D的人。换句话说,曝光许家。
周易然听了,却疯狂摇头,说不行。
那就自己看着办。江难才懒得管他。
周易然又威胁江难,说如果自己出事了,江难也脱不了干系,他们公事这么多年,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种威胁,江难不吃,早就在高中,他唯一一次对周易然妥协的原因,还是林等。
现在不一样了,他仍是孑然一身无所束缚,没人能威胁到他。
周易然求他,他不听,他就骂他绝情冷血。
他说他们是一路人,都深埋在泥土下卑贱不堪,过着暗无天日看不见未来的日子,坏透了。
江难还是不管他,他不想关心周易然口中多么凄惨的逃亡生活。
他骂他的那些话早在高中就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周易然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