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舔了下干涩的唇角,手背轻拍他的脸,佻然道:“你威胁谁呢?”
倘若他和林等没什么交集,也许他会毫不犹豫答应周易然。
“你想清楚。”周易然脸色被压得涨红,咬着牙艰难吐字。
“爬起来打赢我,我就给你机会。”江难垂着眸,面上却已撕下平日伪装,话里瞳孔里是藏不住的冷漠恶劣。
“行。”周易然也没再执着,他高吼道:“江难,你今天不断条胳膊,别想离开这!”
说着,巷口传来极大的动静声。
江难眼皮一跳意识到了什么,抬眼望去,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人堵在了巷口,手上还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看来周易然今天是做了充分准备来的,不妥协就得挨顿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赖伎俩,毫无长进。
“故技重施,喜欢吗?江难?”周易然躺在地上龇牙咧嘴,乐得嘴里直溢血。
江难起身,用十成力又给了周易然一脚,“所以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少打老子的主意。”
说完,他扫了眼几米远处的一群人,踢倒附近的垃圾桶,后冲,三两下翻上了墙头。
临走前,江难和还躺尸的周易然四目相对一眼,眼里尽是嘲讽。
等江难跳墙离开,周易然半身艰难地坐起,气急败坏地捶地,“看什么看,他娘的追啊!”
不跑才是傻子,否则今晚多少得交代在那了。
江难心里想着,听见后面有人追上来搜寻的动静。
没人比他对这片地方熟。
江难一边行云流水地绕巷,放慢了步伐,一边扣上帽子,从口袋里掏出关机的手机。
然而手机还没完全开机,他余光扫到了前巷口弯腰蹲了个人,小心翼翼地探了半个脑袋往里边儿瞧。
见没人,这才松了口气,大胆往里面走。
那根偷偷摸摸的尾巴是林等无疑了。
她提心吊胆寻过来,却又联系不上江难。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一阵人的脚步声。
林等屏息回头,冷不防撞上来一道黑压压的身子,来人拽着她制于墙角。
“嘘。”
鼻息里勾进淡淡的皂香味,林等被捂着嘴,眼睛就直勾勾盯着他脖颈的喉结看。
江难下颌紧贴着林等额角,目光如隼盯着巷外,两人动都不敢动。直至脚步声远去,江难才迅速松手,刚退开一步就又被拽着帽子上前。
他被迫将头下压着靠近。
林等严谨地打量他的脸,像是在评估什么艺术品。
“打架就打架,能不能少受点伤?”她语气不耐。
江难就这么被她拽着,浑身的戾气散了个干净,转而错愕。
这是个什么道理啊?
“不理我?”林等不满蹙眉,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听见了。”江难勾起唇淡淡道。
林等这才松开他,“不是让你别理周易然了吗?”
“不理了。”
说一句,应一句,格外听话。
林等突然就没话训了。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僵持了半天,她先憋不住了,“有空打架不如想想明天中午吃什么,受个伤什么的谁给我做饭,我好歹是个女孩子天天忙着到这种地方来救你……”
江难的衣服方才被扯有些乱,领口松松垮垮地往下坠,两根锁骨凸显分明。
“过来点。”林等正色。
江难低了低头,过去配合她。
林等慢条斯理替他理好衣服,理着理着就瞥见某道上翘的嘴角。
她立马松手撇过头,留给江难一个只能看见耳朵的侧脸。
故意道:“啧。”
然后他甚至笑出声。
惹得林等不爽皱眉,给他胡乱扣罪名:“你刚刚是不是扯到我头发了。”
“我没有……”
两个人边走边说着。
“千万不能扯,特别容易秃,未来几年女性最害怕秃头了……”
“……”
走了几条巷,江难一一听着林等时不时唠叨几句,他突然停步,顺手拽着林等藏身。
林等意会,闭上了嘴。
一墙之隔,有三个人扭打在了地上。
“好小子,刚刚乱跑什么?见人就跑?”
“终于被我们逮着了,这次看你牛不牛!”
“你再碰我下试试,我难哥就在附近,你别逼我!”
“今儿个谁护着你?江难?听说了,他都自身难保了。”
“就碰你怎么着,你有本事爬起来!”
很不巧,三个人里是一对二的局面。
而许白,是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个一。
他被两个人按在地上,但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