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
最后祝词阳还是坐上了时邻的副驾跟她一起去江大。
“你就不能等我结束?”
时邻最后还是没狠下心,也归功于祝词阳的死皮赖脸,让祝词阳上了车。
搞不明白祝词阳干嘛非得跟着自己,说什么都不走。
“嗯,”祝词阳不去看她,“我是偷跑出来的,要是发烧倒在外面就得赖你,到时候找你的就不是我是警察了。”
祝词阳的话充斥着孩子气,因为生病,时邻感觉跟曾经带姜荼的小侄子一样。
不讲理,听不懂话。
其实想起时邻在初见到祝词阳回国的时候,看方清宇在旁边应酬,她还以为他早就变了个样,毕竟脸上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稚气。
结果这几天下来,时邻发现祝词阳骨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朋友。
“哈,”时邻一时被他的话逗笑了,“我原来以为你这几年汇成熟点,结果还是一点长进没有,幼稚得很。”
祝词阳听不得幼稚这两个字,因为生气脾气也没压住上来,想起结婚时两人的一次争吵,嘴里的质问就要脱口而出。
虽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但祝词阳也因为那次之后对待时邻的感情小心了很多。
当时时邻无意间说过想去半夜往山上走路去看日出,结果祝词阳那次跟吃错药了一样,在时邻生日当天死活说要带她出去,但当时正是时邻一门子搞乌灵的时候,实在没那心思。
也不知道哪句话点燃了战火,两个人就开始争吵。
其实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是时邻单方面的倾诉。
那时候她刚醒悟要好好管乌灵,正是忙的时候,那天一场酒局时邻为了个演出机会差点被人吃豆腐带走,最后还是之前爸爸的一个朋友帮她解围,但时邻怕大佬连带牵连这个叔叔,硬是灌了半瓶白的才走人。
因为酒局,因为压力,因为父亲刚去世,时邻因为无依无靠而压抑的情绪在那一瞬间爆发,她骂了很久,眼泪顺着脸庞往下滑她也不知道,把所有的一切都往祝词阳身上推。
其实看到时邻这样,祝词阳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没怪过时邻,只是在这场战役的结尾,时邻红着眼眶,哽咽着说了一句话:“祝词阳,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了。”
在那之后,祝词阳原本在她面前展示的小男生的一面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稳重,有时候面对这样的祝词阳,时邻也感觉怪怪的,但因为醉酒她压根就没想起来吵架的事,所以对于突然变性的祝词阳时邻也就当作小朋友故意装成熟的阶段,她也不戳穿。
车内只有空调作响的声音,在时邻说完,祝词阳的思绪立马牵扯到了当初醉酒后时邻无意说出来的话,心里不知所措,指尖无意的绞着衣服下摆,又把额头上的退烧贴拿下来放到空调那里吹,吹了几分钟又贴回脑门上。
但即便如此,祝词阳还是压不住心底踌躇很久的疑问,在时邻都快忘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候,祝词阳还是问出了他纠结了四年的问题。
“是不是如果当初我再成熟点,不去纠结那件事的源头,或者对于那件事你的想法,我们就不会离婚。”
就像修仙文里门派禁地一般,都知道它的姓名,但从没人主动提及前往,这件事就是两人之间禁忌,不然照祝词阳的好脾气,他也不至于连夜飞美国逃离江京。
他说得卑微,可是这件事是时邻先对不起祝词阳在先。
所以在祝词阳以这种姿态问出当年的问题,时邻的第一反应是慌张无措,她猛然踩住刹车,转头下意识问他。
“你烧糊涂了?”
不然问这种如果有旁观者在就一定会大骂祝词阳是恋爱脑的问题。
祝词阳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才说什么,可他却不后悔自己无意识问出的问题,可厌恶的心情又在角落暗自生长,在祝词阳的心脏斗争。
良久,祝词阳才如呼吸一般叹出自嘲:“或许吧。”
车上的对话就此停止,时邻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索性就专心开车,祝词阳的手机响了一路,他看是方清宇,想都没想接通放到耳边说自己在黎程家里后直接关机,留已经找到黎程家里跟黎程交涉八百回问祝词阳去哪了的方清宇面面相觑。
江京大学,简称江大,是江京乃至世界知名的大学,说起江京,除了江大,还有一个就是京驰大学,两所学校常年互相不顺眼找茬,而因为两所大学擅长的东西不同,所以在斗争了两百年后依旧没有争论出结果。
而艺术也是江京擅长的部分,时邻当初是以专业第一名毕业的,她性子也好,很活泼,各种活动也有她,所以深受老师喜爱。
而在学生时期最喜欢自己的老师邀约自己的时候,又碰上自己找人的时期,自然感激万分。
周梓在电话里说的戏剧汇报,其实是学生在大三模拟的毕业大戏,形式都按照最严苛的走,是大学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