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乱七八糟的职位排布。
其余只留下一句,自今日之后开始练兵,便成了甩手的掌柜,指挥使大人再也没有出现在过亲军都尉府的大门。
每日踩点上朝,上朝一句话不说,站着就能打盹儿,半点没有弄死右相野心勃勃的样子。
观望她动作,以为要面临强大敌人,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的朝臣们都懵了,不是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么,她这火是火捻子么,一按就没了?
隋霜不知道这群大臣的复杂心态,她在家甚至弄了池子鱼,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不过是些鲫鱼、鲢鱼,让暗卫给她从真池塘里捞上来,再倒到隋府这个假池塘里面。
她整日无所事事,便拎着跟鱼竿,在鱼钩上挂上那么一点儿鱼饵在这里钓鱼。
钓上来了也不吃,放下来扔到池子里继续钓,满池子就那么就条活鱼,很快被她钓了遍,
久而久之,便是隋霜没挂鱼食,也有不少傻鱼往隋霜的鱼钩上面撞。
春桃看着这一条条争先往后送死的鱼,先是笑,想到了隋霜如今的处境又开始叹气:“小姐,咱们费了这么大劲才升的官,您就不要了?”
“要啊,为何不要。”隋霜熟练甩钩,钩子上面还是没有半点的鱼食。
春桃眼瞅着水面,小声说:“可是你这也不去管,就把工作一推四五六,那个姓卢的,他要是管不好可怎么办?”
隋霜也直视着湖面,微微侧头,有些感慨的回答:“就是因为他肯定是管不好,我才找他啊。”
春桃一愣,春桃没听懂。
隋霜示意她看前方的这片鱼塘:“你可知,为何鱼争先恐后往小姐这钩子上撞?”
春桃再次摇摇头。
“因为我从来没给这群鱼喂过鱼食。他们仅仅依靠水里的那点水草和我鱼钩上面的饵料过活。因为湖中的池子是死水,水草也日渐消耗,故而只能抢钩子上的食物。”
很快,浮漂晃动,隋霜拉杆子,一尾白鲢跃空而上。
她一边收杆子,一边继续:“当环境极其恶劣的时候,那么眼前的鱼钩就不仅仅只是鱼钩了,即使这有可能要它们的命。”
春雷忽然出现,来报:“大人,锦衣卫总旗吴洪昌求见。”
隋霜回头,一点也不惊讶:“呦,这么快,我还以为怎么着也得再拖半个月呢。”
那钩子上的鱼使劲儿扑腾,提示隋霜该把它扔回去了。
不成想隋霜将其往水桶一抛,溅起一圈的水花,隋霜拍拍手,指着这尾可怜的白鲢道:“今天咱们就吃它了。”
吴洪昌左等右等,好容易才等来了隋霜。
他和隋霜对视的时候连个顿都没有打,立刻跪下高声呼喊:“求指挥使大人重回锦衣卫!”
隋霜看了一眼跪地的吴洪昌,样子是一点都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
她非常恳切地将人从地上搀扶起来,柔声细语地询问:“呀,总旗大人,这是发生了何事?我看你最近都瘦了,去,让后厨把鱼汤端上来,给总旗补一补。”
他们苟待隋霜,将隋霜排挤走,但是如今隋霜却是如此的关心他,当下吴洪昌一张脸全红了。
隋霜几句关切的话,勾搭的吴洪昌恨不得以死谢罪,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事情是这样的,卢兴自隋霜走后,可谓是作威作福至极。
他本来不过是个小旗,又因为出身望族自命不凡,平日里一直是心比天高,觉得别人都比不上他。如今让他当了这个没有一把手的二把手,那可是,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小人得志。
没日没夜的训练的也就罢了,卢兴还要和人一起训练,但是他又不好好训,为了自己能赢,就各种作弊走后门。
锦衣卫都是精壮热血的大小伙子,没一个人让着他,卢兴作弊都没能赢他们几回。
卢兴跌了面儿,就更加变本加厉,克扣伙食,故意把衣服浇湿,让人接连多少日都只能盖湿被子睡觉。
为了得到隋霜的褒奖,让卢兴他们能够得到剩下的空缺职位,在训练难度上面,更是拔高了几个层次,日日训,夜夜训,将一群士兵训得叫苦不迭。
吴洪昌恨得咬牙切齿:“我们兄弟想要反抗,可这俸禄的发放却捏在了卢兴的手里。训练的弟兄里面有个伤了腿,他还有个八旬的老母等着俸禄回去养家糊口。我们实在是等不得了啊大人。”
吴洪昌一个头磕在地上:“求求大人,给我们主持公道,我们不该苟待于您,求求您,回来掌管锦衣卫吧!”
隋霜假装为难,又很快坚定点头答应下来:“那好,我便去管一管这个卢兴。吴总旗,这舟车劳顿,喝完鱼汤再走吧。”
隋霜示意春桃,春桃将鱼汤递了过去。
只见那大小伙子颤颤巍巍抱着鱼汤,汤里的白雾捂红了他的眼,他收手抱着碗,跟不怕烫似的,几口呼伦吞下。
春桃满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