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适领域。
吴念娇嗫嚅道:“前些日子去找二姐的时候还在……”
念妙冲着二姐道:“二姐,莫不是你偷了去?”
“啊……这怎么可能?”二姐一抖。
“我随便问问。”念妙也没把二姐当做嫌疑人怀疑。
吴念娇想了想,越发觉得就是给二姐送琴的那天丢的。但是她的东西一向便宜粗陋,什么花花草草、彩绳之类,丢了也不心疼,所以她从来没关注过。
吴念娇连忙向薛姨娘身后的侍女铃铛求助:“铃铛,我那天回家的时候,簪子还在吗?”
夫人点头,示意铃铛回话。
铃铛连忙走出来,跪在人群中央,道:“禀夫人,五小姐那天回来的时候,簪子确实丢了。当时奴婢还跟小姐提了一嘴,但是小姐急着去等老爷回家,她没有放在心上,不曾想竟然会在这里……”
夫人沉吟:“那说不定是哪个刁仆捡到之后做的,真是可恶。不过……念娇,铃铛终究是你院子里的人,证词也只能信一半,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人能证明。”
吴念娇赶紧闭上眼睛回忆,那日在二姐那儿的时候,簪子还在,因为二姐特意夸过她的簪子。回来就不见了,可能掉在了路上,路上有没有人能为她证明……
有了!
“夫人,我记得从二姐那里回来的时候,路过渡湘坡,阿堵在那儿。”
其实也就是远远地跟阿堵打了个招呼,离那么远,估计阿堵根本注意不到。
但是依现在这个情况,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听完吴念娇的话,夫人示意红绦去把阿堵带来。
没一会儿,红绦就带着阿堵奔了回来。
跑了一路,阿堵还在气喘吁吁:“夫……夫人,我可以为五小姐作证……那日,那日她路过渡湘坡的时候,头上的银簪已经不见了。”
吴念娇其实听着也有些意外,阿堵又一次完全站在了她这边。
“哦?”夫人皱眉,“你为何看得如此清楚,还记得如此清楚?”
阿堵总算把气顺了过来,道:“因为那日五小姐从鹤立斋抱着琴进内宅的时候,她偏头和我打了个招呼。银簪子就在偏头的时候被太阳一照,晃了我的眼睛。等五小姐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所以奴婢才印象深刻。”
这番话解释得确实有理有据。
夫人似乎被说服了,对吴念娇道:“既有人为你作证,暂且不罚你。”
吴念娇连忙给夫人行礼,道:“夫人最疼念娇了。”
夫人面上毫无波澜,道:“把自己东西看看好,哪怕不是你做的,再有下次,难逃嫌疑。”
“念娇记住了。”
念妙也冲她做了个“蠢货”的口型,看起来并没有怀疑吴念娇。
但是吴念娇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声的“啧”声,似乎并不满意事情的走向。
吴念娇悄悄往身后看了一眼,抬头看天的念姚,帕子捂嘴的二姐,也不知道是谁在不爽什么。
夫人抿了口茶,道:“虽然不明白缘由,但既然有人借鬼神生事,便不可草草结束。”
众人默声聆听夫人的安排。
“从今日起,各院的仆婢结队在内宅巡逻。两两一组,必须来自不同院子,免得你们互相包庇。”
这下,各院的仆人凭空被加了一堆活儿。
但是以夫人的威信,没人敢在这个当口说什么。
“厄嬷嬷。”
夫人身后一个法令纹很深的老仆垂手上前。她铁面无私,不好说话,一向帮夫人掌管刑罚。
对了,厄嬷嬷还是红绦的娘,也不知道这么严肃冷酷的母亲是怎么养出像红绦这样人情练达的女儿的。
“夫人。”
“夜间巡逻一事你来安排,记住,不许安排相熟之人在一块儿,免得刁仆互相袒护。”
“是。”
众人这就散了。
回到院子没多久,行事颇有效率的厄嬷嬷就排好了各院仆从的巡逻值班表,差遣了红绦去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传达。
吴念娇她们院子里只有铃铛一个侍女,所以也没有什么同院避嫌一说了,估计因着这个原因铃铛会被排更多的天数。
薛姨娘安慰铃铛道:“这几日你辛苦些。等这个月的份例下来之后,我便赏你。”
她们这个小院子自己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也没有什么额外的体己钱能赏给铃铛,这些铃铛都是知道的。
铃铛还算个厚道人,因着薛姨娘不曾苛待她,一直对薛姨娘的服侍得尽心尽力。
因此,对于即将增加工作量也并不懊恼,反而道:“姨娘那点银子不如留着给五小姐买点姑娘家玩的东西吧。奴婢省得。”
虽然铃铛心态放得相当平,但红绦带来的消息还是很让人泄气的。
“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