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还要记得携家眷一同前往。”
他面上笑意和煦,言辞谦恭,扶着盛辙,怎么看都是一副君臣和睦的模样。
盛辙诚惶诚恐,连声称是,再来几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了几句,李存珩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盛辙依言出了紫宸殿,赶上了早先被传唤过,正往外走的同僚。
他忧心忡忡地道:“不知陛下的龙体怎么样了。”
那同僚出自礼部,与他关系不错,闻言便说道:“放心吧,听闻请来了民间的神医,再加上太医署那么多名医,陛下一定会龙体康健的。”
话虽如此,但两人心中的担忧不减。他们都见过那所谓的神医,是位年轻的娘子,终日蒙着面纱,谁也没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有大臣质疑,但有太医令力保,也只得相信。
紫宸殿,有人自内殿转出,是位身材窈窕的娘子,但面上却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眸子,正是众人口中那位神医。女子缓缓摘下面纱,若有旧臣在此定会大吃一惊,这女子的面容竟与先皇后魏氏有六七分相像。
“顾菱,坐吧。”
偌大的紫宸殿内,侍候的宫人只有几个,皆垂首低眸,沉默不语。
案几后的李存珩仍旧拈着黑白棋子与自己对弈,只是面上的神情一片淡漠。
“殿下这几日心情不好,”顾菱看着他,忍不住轻声说道,“是因为……盛娘子吗?”
她心想,殿下本就体弱,又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后晕倒,也是病了好些日子,然而盛家娘子都去送谢侯世子了,也没进宫来瞧瞧。
李存珩指尖拈着的棋子好半晌也没落下,她知道说中了他的心事,于是莞尔:“‘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这样的道理,殿下是明白的。”
李存珩嘴角紧绷,蹙了眉,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冷硬了几分:“你不懂。”
过了一会儿,那修长指节间的棋子终于落下,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他缓缓道,“她很忙,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