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了。”
赵资齐眼里满满的愤恨,只恨不得扒了那狗贼的皮。
沈凝叹了声气,一脸忧心,“本宫知驸马不是那种人,那眼下驸马有什么法子替自己洗清冤屈吗,本宫能为驸马做些什么?”
赵资齐面色沉静道,“那公主仔细听臣说。”
“好。”
“臣有一心腹王继,这几日想必已经找到了能证明臣无辜的证据,不日便会呈给皇上,皇上看见后,自会明白臣是被诬陷的。”
赵资齐说着轻轻拍了拍沈凝的手,眉眼含笑,“公主要做的,便是在府中等着臣,再什么也不用做。”
沈凝闻言,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浮起哀戚之色,“皇兄说让本宫亲手把证据呈给他。”
沈凝说着垂下眼眸,她又不由得想起了刚才在朝晖殿发生的一幕幕,心里不由得涌上恐惧。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她循规蹈矩活了这么多年,思想早就被奴役了,人也愈发胆小起来。
她也想不管不顾的当听不到皇兄的命令将此事交由他人处理,可她赌不起,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什么东西能压死人,她心里门清。
沈凝重新恢复镇定,接着道,“所以,驸马可否让那人把证据交由本宫,由本宫亲自呈给皇上。”
“陛下怎的?”赵资齐眼里闪过疑虑,可很快就恢复了然,接着道,“陛下这样做必有他的深意,那这样,公主回到府里后去找刘管家,像他说明一切,他会联系到王继,并带他来见公主的。”
“好。”沈凝点了点头,刚准备再说些什么,门口的侍卫走了进来,“公主,时辰到了。”
沈凝回头看了那侍卫一眼,哀求道,“可否通融一下,让本宫再说几句。”
“公主,您就别为难我们做奴才的了。”
“没事公主,臣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公主不用担心,公主便如臣所说去做,不日臣便可洗清冤屈和公主相见了。”
“好,那你一定保重。”沈凝带着哭腔应了声。
“公主也是。”
一走出大牢,张嬷嬷就满脸关切的望着沈凝,“那公主现在?”
“本宫现在就出宫回府,嬷嬷的大恩大德凝儿来日再谢过。”说着沈凝朝着张嬷嬷服了服。
“这可舍不得,舍不得,”张嬷嬷连忙把沈凝扶了起来,“那公主万事小心,不可太过焦急,注意自己的身体。”
“好。”沈凝乖乖应了声。
虽然嘴上这么应着,可沈凝一出宫门,便加快了步伐,一回到府中,就发现府里已然一团乱麻,一看到她回来,所有人立刻迎了上来。
“公主,公主,驸马爷怎么样了?”
“奴才等绝不相信驸马爷是那种人啊。”
“是啊,我们都是驸马爷所救,要不是驸马爷,早不知已经死在了哪个犄角旮旯。”
“别急。”沈凝轻声安慰着众人,“不要担心,先听本宫说,先将府内收拾齐整,若是驸马爷回来看见府内如此,也定不会安心。都别围着了,刘管家留下,本宫有话要说。”
“是。”
刘管家闻言,立刻从一众人中挤到最前面,朝着沈凝跪下磕了个头,“公主有何吩咐,老奴万死不辞。”
“快起来,没什么大事,跪什么?”说着沈凝将赵资齐在狱中对她所说的一切一一告知了刘管家。
刘管家听到有法子救驸马爷,立刻松了口气,“公主稍等,老奴即刻去办。”
“好。”
没过一会儿,刘管家便带着王继到了将军府。
“臣叩见公主。”
“快起来吧,想必刘管家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王副将。”
“是。”王继将他收集到的证据全部呈给了沈凝,“公主,都在这了,所有证据,只此一份,万望公主费心。”
“好,”沈凝接过证据,朝着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才转过身问刘管家,“刚才嘱咐的马车可否准备好了?
“回禀公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沈凝应了声,“那府里就交给你了,本宫先进宫。”
“是。”
沈凝一路上心情都十分复杂,既欣喜可以相救驸马和驸马团聚,可内心又控制不住的惶恐不安,万一皇兄她……
沈凝叹了口气,不敢接着想下去。
唯愿一切顺利。
走到朝晖殿,远远看见候在外面的李德福,沈凝只感觉自己的腿在打颤,今早发生的事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
“公主万福。”李德福朝着沈凝服了服,“陛下在里面呢,公主进去就是了。”
“麻烦公公了。”
沈凝看着面前朝晖殿的大门,只觉得她压根没勇气推开。
沈凝在心里给自己暗暗鼓劲,驸马还等着她救,她怎的能在这事上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