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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2 / 2)

色的血。举着盆接血的侍女被吓坏了,望着这一小盆黑红的血,吓得脸色发白,似乎从外面在吹来一阵风,她便会马上倒下。

索里亚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威严的语气却未减少半分,“怎么可能?前几日国主还好好的,怎么今日便成这样了。你们这群庸医究竟是怎么样看护国主的,一群废物,国主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

跪在地上的胡医解释道,“王后息怒,前些时日国主的体征还很平稳,只是不知为何昨夜便成了这个情况危急的模样。好像是体内某种毒素催发,将五脏六腑的毒都引到一处去了,国主的身体又弱,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凶猛的攻势,所以身体才想着将这些毒排出来,可是这毒实在是太凶猛,抑制不住,这盆内吐出来的只是一小部分淤血。体内不知还存了多少像这样的毒,催发得太厉害会损耗身体,不催发又会令毒素蔓延,无论哪种方法,国主的身体都会越来越虚弱,我们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索里亚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你吃这碗饭的不知道怎么办,难道要来问我吗?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毒进了国主的体内,你们一群废物照顾国主不周,如今还想着来推卸责任。我今日便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治不好国主,你们这群人全都提着头来见我。”

聚集在宫室内的胡医都变了脸色,纷纷跪地求饶,“王后饶命,王后饶命……”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床中央发出,索里亚眼睛一转,飞快走到床边。

“国主,我就在这里,你要说什么,告诉我便好。”

景维多已经虚弱极了,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讲得太大声了。

索里亚耳边似乎拂过一阵浅浅低低的风声。

“王后又何须这样急言令色地对待他们,咳……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

索里亚抓住他发冷发僵的手,安慰道,“国主别这样说,他们医术不精,我便再换一批新的来。”

景维多甩开了她的手,用他身上最大的力气往被面锤,“不用,不用了,我,我快不行了,你,你让他们都下去。”

索里亚摇头,眼泪夺眶而出,“不,国主,不会的,不会的。”

景维多依旧坚持,“若是你不听我的话,你便与他们一起出去。”

索里亚无奈,只能垂泪摆手房间内的人离开。

一时围在床边的侍女,侍从,胡医全都散去,原本满满登登的房间便变得有些空旷了。

景维多抬眼看着索里亚,嘴边的笑意晦暗不明,“王后这么急着赶来,是想看看我何时咽气吧?”

索里亚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国主,你是我的丈夫,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作为妻子的理应要来此。无论国主怎样想我,我都能问心无愧地说,我希望国主平平安安,永远不要有弃我而去的那一日。”

景维多听后,笑了笑,陷进柔软的鹅毛枕头里。

“都这个时候了,王后还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吗?王后来此,最急切想知道的,不就是那储位诏书究竟在何处吗?王后一旦亲眼看过,上面无论写的是谁的名字,最后写的不也一定是景罗的名字吗?”

索里亚双眼睁大,十分惊讶,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滑了一跤。

“国主,我,我从未这样想过。立储之事,岂非是我等妇人能够过问的。”

景维多扭头看了看她,“王后今日穿的,可真是与平日不一样。想来这样素净的颜色,已经是做好为我哭丧的准备了。你不敢过问立储之事,你的兄长难道就不过问了吗?你也承认,他在背后给你支了不少招。今日赶来得这么及时,也是他的主意吧?”

索里亚低头,不敢直视景维多的眼睛,“国主多心了。”

景维多将被角攥紧,试图慢慢坐起来,可是气力不足,还是无法动弹。

索里亚沉默了一阵,抬头问他,“所以,国主的立储诏书上,写的是景舟的名字?”

景维多便是等着索里亚问这句话,“王后终于忍不住要问了吗?答案王后不是很清楚了吗?今日王后前来,便是知道这诏书上的名字并非是你所想。”

索里亚怔了怔,嘴边的笑慢慢发僵,“说到底,国主还是更喜欢景舟多一些。我无论如何都是比不过杨昭的了。”

景维多借烛光望向索里亚的脸庞,似乎想要看透她眼底的一切,“你自然不能与她相提并论,更何况,最想杀我的人是你呢?我那日喝的茶,是被你下了手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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