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使绊子;再查深了,就把人逼急了,到时候做出什么事都不一定。倒不如让他们为了赎罪狗咬狗而离心,又能抓几个典型出来形成震慑,再好不过。
县令垂头擦汗,又不觉松了口气,还好他贪的不多。
有官员喜就有官员忧,一些不经吓的浑身抖似筛糠、磕头求饶,杜檀昔充耳未闻,转身坐回位上。
不久,郑怀被带过来了,嚷嚷了一路。
“凭什么抓我,不知道我爹是谁吗?放开。”
郑怀一点都没察觉公堂气氛不对劲,扬起下巴,轻蔑看向杜檀昔,“你什么意思?今天要是不给一个解释,我一定要上报天后,说你滥用职权,欺压百姓!”
县令偷偷攥他衣角,郑怀不领情,把衣角扯出,冷哼了一声。
杜檀昔唇角微扬,不紧不慢敲着桌面,“自然会有解释,待会就知道了。”
“钦差,到了。”
侍卫从幼善堂带了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过来,郑怀回头,桀骜的神色瞬间染上惊慌,忙抬手不自然咳了几声。
“你们来认认,这里面有哪几位曾经带走你们的同伴,或者欺辱你们的?”
她们往跪了一地的官员中看去,有个小娘子咬了咬唇,抬手指向郑怀,“他带走了溪儿和玲儿,还、还常来幼善堂欺负我们。”
扇子从手中脱落,郑怀来不及捡就急着反驳:“胡说,这是血口喷人,钦差你可不能信一个小丫头的话。”
“是真是假,我自有分辨,去看看,人可带来了?”
杜檀昔吩咐一句,旁边的李言出去了,不一会儿去而复返:“来了。”
郑怀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回头望见一位青衫娘子和一位粉衫娘子到了堂中,最后一丝镇定从脸上消失,旋身四处张望,窘态百出。
“溪儿见过钦差。”
“玲儿见过钦差。”
两名娘子跪地请安,十五六的模样,杏眼桃腮,楚楚动人,她们看到昔日同伴也在,以为同伴得罪了郑怀,面色不免凄然。
“起来吧,本官问一句,你们答一句,同样没问到的不准插嘴,否则打板子伺候。溪儿玲儿,你们是不是幼善堂的?”
“是,我们七年前就到那了。”
“那你们又为什么成了郑怀的姬妾?”
两个娘子互相望着,渐渐低下头去。
杜檀昔起身,放缓语气道:“你们尽管说,只要说的是实情,我会秉公执法,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玲儿双眸含泪跪了下来,“我说,一年前,主管突然叫我们陪郑怀喝酒,说只要他开心就会给很多钱,我和溪儿就去了,郑怀给的钱多,主管抽走了八成,我和溪儿想等攒够钱合伙买个小院子,于是在主管几次让去的时候我们都去了,哪知道,哪知道有一日、郑怀不让我们走,然后……他就是个变态!”
想起那些屈辱遭遇,泪珠子漱漱而落,可她没有哭喊,只死死咬着内唇,咬破了皮,血腥味在整个口腔蔓延开来。溪儿眼眶一下子红了,互相抱住了对方。
“郑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有,分明是她们勾引我,她们贪图荣华富贵给我下药,我一时不查就着了道,看看她们长的狐媚样儿,一看就是惯会勾人的,也不知道陪多少人睡过。”
郑怀说的义正言辞,脸上的心虚却如何也掩饰不住。
“胡说,就是主管和你骗我们去的,还有司马也在那,他把小芸带走了!”
溪儿听到被这样污蔑,双目赤红,不管不顾嘶声大喊,恨不得扑过去把他的嘴撕下来。
“明明是你们蓄意勾引,看看你们身上穿的带的哪样不是我郑家的,你要是不贪图富贵,有本事就别穿!”
“你以为我愿意要你们郑家的东西。”
溪儿站起,小脸冷漠决绝,手一抬,簪子落地断成两截,又抚上衣带,外衫从肩膀滑下,在她还要脱时,杜檀昔过去抱住她,眼尾跟着微微泛红,“受害者没必要自证,没必要的。”
怀里的人身子微颤,到后来越颤越厉害,埋在她的肩上大哭起来,一声声的哭诉中充斥着愤恨和无力。
杜檀昔拍着她的背安慰一阵,转身一巴掌打在郑怀脸上,声音清脆,把在场人都镇住了。
郑怀歪着头似还没反应过来,他竟然被打了。
“怂恿娘子当堂脱衣裳,你是何居心?畜生。”
“去司马府上,把小芸带来,到时候谁在撒谎,不言自明。”
司马一惊,忙磨着膝盖爬到杜檀昔跟前,头磕得砰砰响,痛哭道:“罪臣知错了,罪臣全招了,确实和她们说的一样,是罪臣强迫的!”
到这时候,司马全明白了,郑怀尚有郑刺史保,他这种小鱼小虾米有谁保?当时真被猪油蒙蔽了眼,不如痛痛快快招了,免得去那牢狱吃苦头,生不如死!
其他几个官员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