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
白悦刚走到地块附近,羽就从灶屋里迎了出来。
他快步走近,伸手要接过白悦的竹背包。
“不用,不用”,白悦喘匀了气,把手里的两枝山楂递给他,“把这个先拿进去,背包先放到外面就行,葛藤还得再晾晒一下。”
“好”,羽听话地接过山楂。
白悦把背包上方架着的葛藤拿下来,摊开放在屋外,拎着剩下的东西进了灶屋。
土灶边的石板上,兽皮手套已经缝制好了。
但她没有第一时间戴上,放下东西,就去了灶边烘手,早晨烧过火的土灶,这会还有余温。
等冻得通红的双手慢慢回温,她才试戴了手套。
“大小正好诶!”
白悦开心地反复打量,手套的弹性也不错,戴着也不耽误干活。
羽拿着竹碗在旁边给水稻脱壳,此时听到白悦的夸奖,也开心得不行,捣水稻的动作都更快了些。
两人一边聊着上午的经历,一边商量着下午的计划。
白悦开口道:“柴火剩得不多了,下午可以捡点柴火回来。”
“狼尾草也可以去割一些,水芹和生姜也要收了……”
要做的事不少,不过,现在是午餐时间,她准备先饱餐一顿再说。
“昨天处理过的鸡杂还没有吃,正好可以和板栗一起炒,另外再做一道清炒苕尖好了。”
“我可以剥板栗,还可以给红薯藤剥皮!”,羽看白悦要做午饭,连忙出声。
白悦随口应道:“好呀,正好有大米,我们再炖个白米粥当主食吧。”
作为一个南方人,这么多天没吃大米简直不可思议。
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吃大米饭,结果水稻收获后的几天一直不太太平,至今还没机会吃上,今天天气冷,就先来碗粥解解馋吧。
白悦干劲满满地去淘米,手工捣出的大米碎壳很多,得好好洗洗。
羽则开始剥起了板栗。
板栗并不好剥,但之前白悦为了剪纱布买了一把剪刀,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白悦先炖起了白粥。
陶釜里,水慢慢沸腾起来,咕噜噜地冒着小泡,依稀能看见釜底的大米。
大米吸收了水分,慢慢地膨大,而后在某一时刻突然爆开,本来是釜底浅浅的一层米,就这样变成了半釜的量,米汁也变得愈加浓稠。
白悦把勺子伸进去捣了捣,防止粘锅,又把灶下的柴火撤出了一些,让火势变小,慢慢熬制。
当香气盈满整间灶屋的时候,粥就熬好了。
白悦把米粥先盛出来,放进旁边的深口竹盆里,然后把陶釜洗净,抓紧时间烧菜。
鸡杂昨天已经用油煸过,所以这次板栗先下锅,板栗的数量不多,全都被从中间切开,最后炒出来也有小小的一盆。
清炒苕尖就更简单了,热油,翻炒即可。
不到十分钟,两道菜都已经上桌。
天气变冷后,灶屋里的土灶用得更多,所以白悦早就把屋外的石板挪了进来,下面垫上石头,当桌子用。
椅子也是石头,上面垫上了羽用芦苇编的垫子,倒也不算太冰凉。
桌上,板栗烧鸡杂金黄,清炒苕尖翠绿,但最吸引白悦依旧是那盆白粥。
天气冷,白米粥盛出不久,上层的米汁就结了果冻状的皮,入口很滑。
里面的粥还是热乎的,就着碗沿喝上一口,软烂的米粒会顺着喉咙滑进去,让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
白悦就着菜,喝完了一碗还意犹未尽。
她起身去储藏区翻出上次用甘蔗兑换的蔗糖。
“加糖会更好喝。”
她一边向羽介绍,一边舀出一大勺蔗糖,放进粥里,细细搅拌。
蔗糖放大了白粥的醇香,白悦喝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还忍不住向羽推荐。
“你要不要也试试?”
羽自然是充满期待地点头。
于是,两人又分别干掉了一碗糖粥。
“太满足了!”,白悦舔了舔嘴唇,对这一顿午餐十分满意,连当时给水稻脱粒脱壳的怨气都消散了,甚至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劳动创造美好生活啊”。
饭后。
羽去洗碗,白悦则来整理今天的收获。
葛藤还在外面晾着,葛根被收进了储藏区,作为储备粮食。
板栗中午已经用掉,还有一种不知名坚果,经羽鉴定是能吃的,白悦打算晚上用松子做松仁玉米的时候把这个坚果一起放进去。
“晚上再用葛根蒸个腊肉,然后做一个蜂蜜山楂甜品。”
白悦迅速敲定了晚上的菜谱,这样一来,几种图鉴应该都能解锁了,晚饭后就可以准备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