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原本我们小时候的训练室吧,什么时候被改成了实验室?”
格雷尔看着实验室里全新的瓶瓶罐罐实验仪器,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走到试验台前摆弄着冷凝管和玻璃棒,一旁有一台精密仪器滴滴作响,“感觉就像回到了大学做实验的时候。”格雷尔小声嘀咕着,“真是难搞,我看着就头疼。”
“花容你说,你说怎么做?”维坦尼亚把装有花瓣的篮子放在试验台,他期许的眼神落在花容身上,“快做呀快做呀!”
“可能需要的时间有点长……”花容轻叹了一口气,她总不能在格雷尔和维坦尼亚两人面前说放弃吧,更何况一开始说要做这个实验的人是她,她自己也确实想做。
都说实践出真知,她试试又何妨?
话说……玫瑰精油的提取第一步是什么?玫瑰花和清水以1:4的比例混合。
维坦尼亚看着花容毫无美感粗.暴地将花瓣往大烧瓶里塞,他讶然出声,“我还以为你会像那些大师那样放每一片花都极具仪式感,甚至周围要保证三米之内没有别的人。”
“那他们是怎么提取玫瑰精油的?”花容转身去问,还不忘手中的动作——她把玫瑰花瓣捣碎、塞进大烧瓶塞了个满,在冷凝管处加上水,点燃下面的酒精灯加热,最后蹲下身子看着三角烧瓶。
时间一点点过去,水蒸气一点点被导出。
维坦尼亚也蹲在花容对面,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看着真空管。
格雷尔在一旁微笑着看,他右手拿起玻璃棒,砰砰在桌面敲击两下,随后用玻璃棒戳了戳自己卷毛脑袋,语调悠扬又古怪,“我要是你们,就现在离它三米远!”
“为什么?”花容和维坦尼亚齐齐抬起脑袋来看着他,就见格雷尔不怀好意的面容浮现,“因为呀,会炸掉的啊哈哈哈哈!”他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开,花容和维坦尼亚两人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砰的一声,花容下意识用手抵挡住自己的脸,有玻璃碎渣崩裂到她的身上擦过她的耳垂……划出一道细小的划痕来。
蒸馏瓶,炸了!
花容想不通为什么。
她双眼茫然地望着一脸笑嘻嘻看好戏的格雷尔和在一旁哇哇大叫的维坦尼亚,懵懂着说:“我的步骤比例所有的都没错啊……”
“错了,你简直错得离谱!”格雷尔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捡去花容肩膀上的玻璃渣子和玫瑰残渣,“你明明就有很高的精神力不用,为什么偏偏要像小孩子玩泥巴那样去操作提取植物精油?”
他把玩着手中的一瓣玫瑰花瓣,蓦地朝花容倾身。
“还是……”格雷尔凑到花容耳边,“你生活的地方压根就没有精神力的概念?”
花容瞬间怔住,她从格雷尔的眼神中看出了某种高傲又得意的审视。
“如果是谢宁古尔帮你买的这些,他为什么不纠正你错误的认知?花容,容容……你究竟是什么人?”
“漂亮的、单身小公主,我对你很感兴趣——”
格雷尔轻轻暧昧地抚摸过花容的下巴,“容容,我可以追求你吗?”
此话一出,在一旁的维坦尼亚瞪大了眼睛。花容内心轰隆一声,她被吓得猛地后退一步,待她缓过神来就撞进格雷尔戏谑的眸子中。青年身形修硕双手插兜,倚靠在一旁低矮的桌沿,静静地看着她。
“你在开什么玩笑格雷尔?”花容双手无措地拍打自己身上的残渣碎屑,那些崩裂掉的玻璃渣子让她很是难受,更让她难受的还是格雷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
“谢宁古尔并没有正式向你告白,你们并非男女朋友关系,我说的有错吗?”格雷尔朝花容走来,“我追求你并未违反什么道德法律,为什么不可以,容容?”
为什么不可以,花容抬起头来,脑海里一片轰鸣眩晕,她的脑海里又控制不住浮现出密密麻麻围着她、嘲笑她的黑影。
“你并不喜欢我、却要追求我……格雷尔,你当恋爱是游戏觉得它很好玩吗?”
“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