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哼一声,震慑道:“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内破案,要么就卷着铺盖走人!”
“这......”
十天的时间明显有些为难,林君眉头紧锁,正想说话时被邓家和堵了回去:“这什么这,这是市局下的命令!”
在回来之前,林君心里就猜到了一二,在调查期间侦查进展以及困难他均向邓局汇报过,这会儿邓家和这般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痛斥一顿无非是上面施了压。
年近五十的邓家和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火气说来就来,收都收不住,他站起身,将手里刚刚翻阅的资料“唰”的一下摔在桌子上,震怒得连花白的头发丝都在颤动。
“你知道外面消息都传成什么样了吗?什么cosplay谋杀、垃圾箱藏尸,甚至各种牛鬼蛇神的传说都冒出来了,媒体压都压不住!人现在街边的乞丐都诚惶诚恐的不敢上街游荡了!”
林君深知此案对社会的影响,当时的新闻也是他们申请协调处理的,他看了眼摔在桌上的资料,忍不住问:“媒体那边之前不是已经压下来了吗?”
邓家和粗糙的手握成拳,一下下捶在会议桌上,气急的说:“你压得住新闻媒体,压得住老百姓的嘴吗?我们市还在争取下一届的青运会,这下也凉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破案,还社会一个真相!”
林君一时哑口无言,他怎么会不明白呢,压住新闻治标不治本,他低垂着头,下颌紧绷,咬牙说:“我会在限制时间内侦破案件,给大家一个交代,要是未能完成,任由处置。”
邓家和这人,虽然脾气大,但来得快去得快,吃软不吃硬,一见林君态度端正,立马开始过意不去,反思自己觉着刚刚是不是太过激动了。
他叹口气,放软了声音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这或许很难,现在压力大的不是只有你们,大家只是希望能尽快侦破这个案件,各方面有什么困难及时反映,上面会借调警力,全力支持我们的工作。”
邓家和走后,刘洋几人贼溜的目送他出了楼,直到车子驶出大院,他们才凑去关爱的慰问林君。
林君摆摆手没说什么,直接召集他们开了个会。
会议室里,听闻邓局的来意以及下达的命令后,几人面面相觑,随即愁眉不展。
刘洋站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说:“这不......为难我们吗?”
另几人也咬唇看着林君,表示困难。
林君垂头扣扣额角,他倒抽了口气,再抬头时,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工作,不就是不断的突破难关吗?这是我们与凶手的博弈,我们不能输。”
此话一出,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抱怨归抱怨,但彼此心里都再清楚不过,这不是游戏,不能说停就停,这是一场没有句号的战事,他们身上披着的不仅仅是警服,更是对国家对人民的使命。
刘洋虽然平时嬉皮笑脸插科打诨,但正经事儿办起来也绝不马虎,刚刚也不过是诉诉苦,自己身在什么位置该办什么事,心里还是有杆秤的,他挽起袖子坐下来,腰杆挺得笔直,似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干脆的说:“行,那咱就撸起袖子干呗,我就不信揪不出那混蛋!”
既然命令已经下达,他们便争分夺秒的去执行,没再浪费时间,很快便收拾好情绪开始分析案情。
现有的线索依旧如雾里看花,似乎都像是关键线索,指向性明确,却又如罩上了层层云雾,让人看不清辨不明。
一筹莫展之际,林君决定去伍梁家里看看。
伍梁的住所是一个老公房,在顶楼。
老公房的楼梯又窄又陡,走起来相当吃力,几人哼哧哼哧的爬到六层,刘洋双手撑着膝盖喘气,抹着额头的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吐槽:“这伍梁虽然只是给游乐园打工的,但成天混迹于声色场所,灰色收入应该不少啊,怎么住这么个磕碜房子!”
王晓也是爬得腿软,拉开外套的拉链,满头大汗的扶着墙扇风降温,嘴上还不忘实事求是的总结:“你体力不大好。”
刘洋哪里容得了别人说他体力不好,尤其还是这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片子,像是被戳了痛处一般,立马直起身子武力全开的辩解:“这哪里是我体力不好,分明是这楼变态,你看看这上面两层,哪里住了人?人现在都住电梯房去了,就伍梁这神经偏偏往楼梯房的顶楼跑,林队,你说累不累?”
林君不置一词,丢给他们鞋套手套换上便破门进去了。
几天未住人的房子,空气里都是一股灰蒙蒙的味道,林君扇扇鼻子前的灰,环顾四周。
房子面积不大,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通间,一眼望得到头。
进门左手边靠墙便是一个简陋的不锈钢鞋架,上面歪七竖八的摆了几双鞋子,侧面则是一个老旧的原木色衣柜,柜门已经失去了闭合的弹性,微微敞着,衣柜侧面挂了几个附近的外卖菜单,再向里侧延伸过去就是一个折叠象棋桌和一张单人床,被子乱糟糟的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