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车厢中,车载空调冷气打的十足,一进去便少了那一丝丝夹杂着湿热的粘稠感,栀罗才觉得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司机在前方打着方向盘,低声问道:“少夫人,管家刚才打电话过来,老宅那晚上举办家宴,让您和少爷去参加。”
栀罗拿起手机查看了微信消息后,漫不经心的说道:“知道了,回家吧!”
看到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微信,发出一连串轰炸信息,栀罗微微挑眉,她家大哥这是终于从国外回来了?
傍晚,栀罗穿着一袭露肩紫色开叉长裙,雪白的脖颈白的耀眼,不可一握的腰间是一层又一层紫色的水晶制成的鳞片,这套衣服以美人鱼造型为设计,一旦在灯光的照耀下会闪闪发亮,如同大雨中的美人鱼一般。一头乌黑又柔顺的卷发,自然的披在肩上,白皙的耳垂上挂着亮闪闪的珍珠耳坠,甜美又妩媚。
她弯身进入车厢,她无意识把玩着无名指上一颗闪闪发亮的超大紫色宝石戒指,暗暗猜测安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要举行家宴呢!
待会安瑾文过来,可以和他打听一下。
车子飞速行驶在马路上,二十分钟以后,就到了安氏集团所在的大厦。司机给助理打过电话后,黑色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就静静停在安氏大厦的门口。
没过一会,车门自动打开,安瑾文直接弯身坐了进来,这一次,他并没有坐到栀罗的对面,反而在栀罗的右手侧,与栀罗并肩而坐,看到紫色露肩长裙的栀罗,他眼中的惊艳一闪而逝。
栀罗:......
搞什么鬼,他不觉的挤吗?
明明对面的位置更加宽敞。
很快车厢内响起一道淡漠却又低沉的嗓音打破这份宁静,“今天比赛怎么样?”
栀罗漂亮的眸子一抹惊讶一闪而逝,迟疑的看向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安瑾文淡淡扫了栀罗一眼,那双眸子清澈见底,却又泛着淡淡涟漪,仿佛是蔚蓝的湖水一般波光粼粼,他忍耐住心中那股不知名的痒意,沉声说道:“说话。”
栀罗纤细洁白的手掌托着下巴,望向安瑾文漫不经心的说道:“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怎么,安少是担心我给你丢脸呀!”
说到最后,栀罗俯身过去,目光灼灼的盯着安瑾文的脸庞,那眼神仿佛在示意,如果他真的敢说丢脸,她就和他没完。
安瑾文低低一笑,反而慢条斯理的吐出两个字,“安少?”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栀罗,眼神里却满是调侃,“安夫人知道的信息不少嘛!看来安夫人是真的很在乎安某,就连网上的一些八卦消息都不放过,就为了多了解安某啊!”
说到最后,尾音微微上挑,夹杂着几分感慨。
栀罗看着他,退回身子和他拉开一些距离,淡淡一笑,“我发现安总似乎很自恋。”
安瑾文有些慵懒靠在真皮椅背上,有些随意的揽住栀罗的腰肢,他以拳抵唇,眼里是不易察觉的笑意,“不是自恋,是事实。比起安某自恋,到是安夫人太过口是心非。”
栀罗低下头,淡淡瞥了眼那只自然而然握住自己纤细腰肢的大掌,抬起眸子似笑非笑道:“安总请自重。”
现在又不是正在出席宴会,不用挨得这么近。
回答栀罗的,是她腰间那只手掌微微收紧的力道。
感受到腰间的力道,栀罗精致的眉毛皱成一团,没好气的瞪了嚣张的男人一眼,“你干嘛?”
怎么越说还越来劲?
安瑾文顺着力道彻底将栀罗揽进怀中,凑到栀罗耳畔,低低说道,“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一下安夫人的身份而已。安夫人似乎总是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安某只能身体力行来提醒。”
安瑾文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栀罗的腰间,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那双美丽的眸子,王栀罗这人怎么胆子见长了?
明明之前还表现的很怕他,不知不觉间,接二连三和他耍小脾气。
如果栀罗知道的话,就会告诉他自然是他的放纵,随着他的底线在不断后退,栀罗的胆子自然而然不断变大。
栀罗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奈何被禁锢的纹丝不动,当即冷冷瞟了安瑾文一眼,“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放开。”
安家老宅此刻正处于一片兵荒马乱之中。
“瑾臣,你疯了是不是?谁让你私自拿着户口本领证去的,姿然哪里不好了?论学历,论长相,论家世,论人品,哪一点不比这个林楚音要强。”
安夫人此刻正一脸崩溃的向她的小儿子哭诉,全然不顾场中其他人的脸色。在看到结婚证的那一刹那,她所有的冷静自持统统不见了。
她真的没想到,她最宠爱的小儿子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居然没和父母商量直接领证结婚。他就算平时脾气差些,但也不会这么这么随意啊!一定是因为林楚音,一定是这个女人教坏她的儿子。
孙姿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