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可好看?”
韫棠点头:“甚是热闹。”
姜妙棠撇了撇嘴,移开目光。她求了母亲好几日,都未得到允准。偏偏长姐只轻飘飘打了个招呼,母亲就赶着让人备了车马,当真是不公。
姜老夫人道:“人都齐了,便开始罢。”
“是,母亲,”
安氏依言带着人给小姐们分发了五色丝线。小小的软垫上连续插着七孔针,需对着月光将这些丝线依次穿过以“得巧”。
月光柔和照着,韫棠理顺了手中丝线。
她想,若是彩线能一一顺利穿过,她便……她便去与裴晗表露心意。
无论如何,她与裴晗的结果总要试过才知晓。
……
“陛下,更深露重,不如早些歇息吧。”
高全端上了一盏安神茶,今夜是凌骁凌将军差人入宫报了信,陛下才有兴致去灯会走走。
没成想,还真让二人遇上了。
高全不免感慨,这一晚上陛下心情都甚好,连带着他们亦高兴。
透过窗格,裴晗见玉钩半隐于云后。
明日,待到明日,他便能再见到璇儿。
一弯新月,两处思绪。
瑾和院内,韫棠无心睡意,静静看着月光流淌在榻间。
她从不善女红,乞巧穿针时依旧一塌糊涂。
韫棠唇边漾起一抹浅笑,只是,当她费劲地将丝线穿入一个又一个的针孔时,忽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等到嘉会节后吧。”她告诉自己。
待到嘉会节后,她会去与裴晗说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