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容芊妤是什么情感,似乎早就不那么执着了,可每每想起他又总是放不下,一来一回生生辜负了两个女子。
箫葵进屋给他送茶,看到他看着信深思,“怎么了,什么事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他想把信藏起来,不巧先被箫葵看到了,拿起信读了起来。
“,望兄以两国百姓为先,于公于私望父皇来援,切切。芊妤遇到事情你也不告诉我,还想瞒着我,你打算如何应对?”
“我……”
温夏清有心无力,他没理由去帮她,他不想让箫葵知道让她为难,可实在也没什么办法处理。他闷不作声,薛霁说的没错,他就是犹犹豫豫才错过良人,又想对得起父母,又想对得起心上人,犹豫不决,永远被自己圈禁在原地进退两难。
“你还没决定吗?”箫葵问。
“嗯。”他点了点头。
箫葵拿着信又看了好久,她知道温夏清对容芊妤的心思,也明白容芊妤对温夏清别无情谊,实在也是走投无路不然不会这个时候修书一封求援。“那我替你决定,闲杂你就上门提亲,同意我们的婚事,有了我父亲的助力,你去求陛下的胜算也能大些,两国邦谊在先,你肯切些陛下一定会答应的。”
“这不是趁人之危吗?再说你……”
温夏清很不情愿这件事还麻烦了箫葵,但箫葵为人仗义,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其实只要能帮你,我无所谓,芊妤也是我的朋友,”她走到温夏清身边把信递给他,“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不想你们都为难。芊妤能写信给你,说明真是没法子了,不然她也不会来扰你,你别让她再失望了。”
“那你怎么办?”温夏清这个人很别扭,纵使瞻前顾后,这是他最大的缺点。
还好箫葵有办法并不觉得是麻烦,“我心悦你全国尽知,就算没有芊妤这封信,你不娶我我也嫁不了别人了,我也不想嫁给别人。所以有这个机会把你我的夙愿都解决了,我不觉得是吃亏,如果你心有良知自然会对我好,如果你没有那也是我自己识人不清。”
“我怕我辜负你。”温夏清喃喃道。
“我是武家出身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喜欢你,所以往后日子过得如何,是好是坏我都认。”
温夏清看着信还没头绪,“葵儿,谢谢你。”
箫葵的大度让温夏清心中有了些底气,她从小到大都很有主意,“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的,你千万别让我失望了,我等着你来提亲。”遂握上了他的手。
大殿内鸦雀无声,众大臣鄙夷着看着温夏清,容广钊听了他这封信的缘由也不太乐意,“你说什么,让我们出兵增援,凭什么?”
温夏清身穿朝服跪在地生,言辞恳切道:“陛下,公主是您唯一的嫡公主,容国大周一向睦邻友好,这个时候能施以援手,是帮公主也是帮容国啊。”
站在一旁的紫袍大员一脸不屑,揣着怀暗暗调侃道:“小温大人啊,你说这些话,多少私多少公你自己清楚吗?”
“你什么意思?”温夏清问。
那位大人也不是善茬,站出来与他对峙,“差不多一年前,还记得小温大人上次请愿就是为了大周太子妃,现在又是为了她,你是对有夫之妇有什么特殊情愫吗?”
温夏清在他们面前只是晚辈,他一向克己复礼,尽管不爱听可也没办法说得很难听,“就事论事,大人这话有失偏颇吧。”他父亲与他们都是同僚,顶撞长辈到底是没涵养。
那位紫袍官依旧咄咄逼人,不准备轻松让他逃过,“敢做不敢承认,小温大人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呢。”
温夏清跪在中间,被几个文臣围着骂,门外传来一声浑厚得男声,顺着声音众人回头看去,一位四十多岁的武将佩剑上殿。
“路大人是家里没有母亲,没有女儿吗?”
“箫大人?”
来人正是箫葵的父亲,沛国公箫决将军。
他走到殿中央扶起了温夏清,“夏清是我箫决的女婿,路大人是觉得我女儿不守妇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