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出来,看看到时谁好看!”留下这句恐吓,符桦转身便潇洒离开了。
她心里不痛快,在屋内反复踱步怨气难消,就近拿起一只花瓶摔到了地上,无意间又划伤了手,屋外容盼渊清两人听见动静赶忙进来查看。
只见她满手是血站在原地,这钻心的疼痛让她彻底顿悟,根本就没用,一切都没用。
万事万物都有因果,是她擅动他人劫数,如今反噬到自己身上也的的确确是自己活该。
可事到如今,埋怨后悔都没用了,她这举动,在崔如眉看来并非恩情,而是阻碍。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替别人做主出头,那往后一切该承受之苦楚,也都是她命中该有的劫数。
过分的好心有时比冷漠更残忍。
符桦夺门而出,几个侍女都一窝蜂地涌上来检查伤口。
容盼见状也哭成了泪人,“来日方长啊公主,何必如此。”
容芊妤不愿听,眼神暗淡,全然没有在意扎破在手中的陶片,“给我拿酒来。”顺势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落在她淡砂色的裙子上。
容盼自然是不同意的,她身体不好,本就该少饮些的。
可终究是拗不过主子,只好给她拿来了两坛子不太醉人的果酒。
奈何酒不醉人人自醉,世间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为他坚持,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但心痛确是自己在承受。
此刻全然没了大家闺秀一个太子妃的样子,她提着酒,尽管胃中烧灼,也强忍着疼痛将酒一饮而尽。“他们两个成双成对,我成什么了,我什么也不是,笑话。”
“娘娘,少喝点吧。”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忽而转为狂风暴雨,从前点点滴滴被狂风肆虐,美好被雨水吞噬,一切早已渐行渐远了。
雨水倾盆,滴滴钻心之痛,又想起那雨夜中曾经片刻的温柔。
那夜偏伞一挡,让背井离乡的少女念了好久。
“今日休沐是吗?”她双眼红着问容盼,“盼儿……薛霁在宫中吗?”
“在,薛大人在!”
“我去找他。”
容盼也知她话里的意思依旧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娘娘你醉了。”
她红着脸,又愤愤喝了好大一口酒,“我没有,我清醒得很……”
“娘娘还是别去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主了,我说要去就去!”
容盼拗不过,只好把人带去了司礼监。
薛霁刚刚沐浴更衣完毕,正在看书,抬眼间就看见一个小脸通红,三步一晃的身影踉踉跄跄走进来司礼监。
他上前去扶,“娘娘喝酒了?我让庆云去弄些醒酒汤吧。”
“我不要!”她低声呢喃着,看着定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怎么了?”他问。
“我想要你。”不知容芊妤是否清醒,反正薛霁有些恍惚,“你不是心悦我吗,我同意了。”
他不知怎么了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尽管如此依然努力整理思绪,“娘娘你喝多了。”说罢就想离开。
“你别走,你别走。”她一把抓住了薛霁的袖口,抱上了他的腰,“崔如眉都有人怜爱,偏我没有,现在你也不理我。”
她哭起来的样子让薛霁有些紧张,看她这样半醉半醒好想趁人之危,可越是这样心里越痒。
“娘娘,你这样臣受不了。”眼前这样的一个美人投怀送抱他岂能辜负,平时多虑自卑,今日也是鬼使神差般异常兴奋。
两人对视目光灼灼,一股暧昧凭生,他抄起案台上一壶酒一饮而尽,将面前哭唧唧的美人打横抱上床。
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彼此缠绵,互相吞噬,慢慢地他俯身亲吻,吻上了她带着酒香的唇。
这次的接触是粗粝的,凶狠的,容芊妤微冷的气息滑入口中,此刻心贴心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屋外电闪雷鸣,屋内如临巫山云雨,薛霁手有点不听使唤,上下摸索着,容芊妤这次也不反抗,和前两次的反应完全不同。
没等继续深探,她翻身将他压在床上,趴在他身上,能听到心跳猛烈地跳动。
容芊妤像小猫一样,就贴在他胸前听他都心跳,一下,两下,“明明你的心也跳得飞快,你也是心悦我的吧。”
她一层层轻轻褪去他身上坚实地外壳,在薛霁锁骨下方胸口上方的位置落下一吻。
他被这一吻亲得忘了前因后果,压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了,他伸出手圈住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慢慢凑到她耳边说:“我也要你。”
她面上一热,似是压抑许久的计策终于得逞,刚要开口调戏,又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