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腿,把人抱着往床上走。
“殿下……”崔如眉躺在床上,嘴角勾起得逞的一点笑意。
“嗯?”
她将两条白花花的胳膊环在符桦脖子上,“我们生个孩子吧。”
“好,”符桦轻轻吻住了她说丹唇,细细的在她唇上纠缠着,“生几个都好。”
风卷珠帘,缱绻缠绵,蝉鸣聒噪。
符桦压在她身上,手指陷入她柔顺的墨发中,从脖颈处把人抱住,两人肌肤相贴,皮肉之下的,是两颗因彼此而加快的心。
轻纱慢慢落下,衣带渐宽,紧紧相拥,此刻的思念如疾风骤雨,发了疯似的拼命吮吸着彼此的气息。
彼时屋外喜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人一场贪欢,容芊妤还在为痘苗之事忙得焦头烂额。
谭露给她递过去一碟子糕点,“我听说您去试苗了,这么危险何必呢。”
如今阖宫上下都知道她以身试苗之事,人人称颂佩服,其实这本无需她这样做,有人闹事解决了就好了,偏要冒着风险。
尽管人人都知痘疫不会出两次,可万一不慎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他们不信,那我只好以身作则了,这下好了,他们死了我也能跟他们一起死,他们也不亏啊。”
她这一次,宫女太监在没有小瞧她的了,真心实意地佩服。
“永远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去做这些,还有更多人是需要你的,太子现如今就很需要您啊。”
“是啊,太子需要我。”每每想到这都觉得极其落寞。
是太子需要她,不是符桦,也不是丈夫。
谭露看出她失意落寞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此时是一种被肆虐的心情,失望,落寞,心里悬着落不下。
“我对太子来说是陪伴,不是相守,他可以换很多人陪伴,也不会与我相守。”
谭露示意道:“皇宫里,不要说这些傻话。”
姝儿坐在谭露腿上,吃着水晶糕,一脸严肃地学着母亲的话,“母亲……母亲别说傻话。”
“姝儿给母亲背首诗吧。”
姝儿糯糯地撅着小嘴,“母亲教了一个……王右丞的……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看着姝儿一天天长大,自己刚来周的时候说话还不利索,现在都能背诗了。
小小一团,扎着小辫子,时不时朝人笑一笑可爱极了。
如今崔才人的孩子也快生了,他来大周许久,还没音信,看着旁人一个个瓜熟蒂落,自己反倒有些难过。
她想生个孩子,她也需要一个孩子做依靠,可符桦就是不愿。
“娘娘,其实娘娘是可以有人依靠的,在这宫里呀,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娘娘冰雪聪明,一定能得太子信任的,来日方长。”
她勉强笑笑,有些无奈,“我该回去给太子煎药了,先走了,”摸了摸姝儿的小脑袋,“母亲下次再来看姝儿好不好,母亲去给爹爹喂药了,爹爹总嫌苦,没有姝儿这么乖。”
“姝儿想吃母亲做的鲜花饼!”
“好啊,下次给你带。”
“娘娘……”容芊妤正要起身,玉絜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容芊妤问。
“药还没准备好,要不您等奴婢去领一些来,再回不迟。”
容芊妤瞧她有些奇怪,前两日才铭人领了十日的药量,怎么会不够呢
“不是早就领了吗,”她道,“回去吧,姝儿一会该睡午觉了。”
可玉絜依然各种理由搪塞着,“娘娘不如我们去御花园看看花吧,也不急着回去吧。”
容芊妤察觉到些异样,“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没……没有……”她碍口识羞,遮遮掩掩说道。
“那就回去,现在就走。”
玉絜没法拖延,只能乖乖跟着回去。
东宫这边,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门口把守的小太监还没见回来,就留了一个崔如眉的侍女花雪在附近把风。
一番畅快褪去,两人依偎着回味刚刚的欢愉,“殿下你说我们这次能怀上吗?”
“我们迟早要生一个孩子的。”
“殿下喜欢男孩女孩?”她问。
“女孩就生的跟你一样漂亮。”
“那男孩呢?”
“男孩……男孩以后就封他做太子!”
听到太子两字,崔如眉满眼放光,甚至是已经幻想自己一人之下的日子了。
“真的!那妾身想要一封殿下的亲笔保证!”
符桦轻轻吻过她的脸颊,温柔缱绻,哑着嗓子道:“我都答应你了有什么不信的?”
这一切污言秽语被门外的容芊妤全部听了进去,她面色铁清,没有急着闯入,沉着脸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