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娘娘坐,臣给娘娘倒茶。”
“我想大人帮我!”她终于忍不住了,在此之前思索了无数次如何开口,在此时都已经溃不成军了。
“帮您?娘娘欠臣的人情可还没还完呢,还想臣怎么帮你?”
“我把人情还了,大人就能帮我吗?”
“那是自然。”
“我现在还!”
她突然站起身要脱掉衣服,可一时着急,更加脱不下来了,
薛霁见状立刻制止了她。
“娘娘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
容芊妤带着哭腔说道:“你说过,什么都可以,你都会帮我!”
薛霁的手垂在她肩头,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她紧紧地闭住眼睛。
恐惧感遍布全身,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站不稳,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越想越怕,不由得浑身颤抖,哽咽哭出声来。
“委屈了?娘娘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她忍不住遐想着,又不得不整顿思绪,克制自己不要紧张。
“我要你帮我在后宫站稳脚跟,”她说道,“我要让符桦和崔如眉付出代价,我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眼下只有薛大人能帮我,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当真?”
薛霁慵懒地微笑,起身一把揽着她的腰,使她紧紧地靠在自己的怀中,一瞬间的贴近把她吓一跳,似乎他身上有股邪火,逼得自己从头到脚都酥麻了。
“不像啊,”他凑在她脖子边,嘴唇即刻要碰到她红的发粗的脖颈,微微的鼻息从未如此清晰过。
“娘娘还是想清楚些为好,臣是个废人不能人事,娘娘知道废人都是如何消遣的吗?娘娘看着臣是个正直的人,可臣还真不是那样的人,娘娘您还是不了解的。”
说罢拾起落在地上的外袍,帮她穿上衣服,在胸前帮她系上一个工工整整的蝴蝶结。“好好想想吧,至少哭成这样别别扭扭,臣不喜欢。”
薛霁今日没什么心情,虽说自己对太子妃机关算尽,可总是想吊着她,像是猫和老鼠,并没有那么急着享用这一餐美味。
“怎么你也喜欢崔如眉那样的吗?”容芊妤满眼热泪委屈巴巴地问道。
薛霁依旧没说话,两人的窗户纸捅破,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我可以学!”她哭着,似乎也并不像是讨好,更像是恳求,对符桦都不曾有过的,低三下四的恳求。“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学,只要你帮我!”
“今日太晚了臣还要沐浴,娘娘若是想好了,这个月十九再来吧。”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容芊妤想了又想,可这想法却愈发坚定了。
这个宫里,也就只有薛霁能帮她了,至于她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只要能在大周立足,不至于容国百姓再次深陷战火,她必须这么做。
哪怕国家抛弃了自己,她身为容国嫡公主,也绝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
那么多的屈辱都忍过来了,眼下又算得了什么。
约定的时间如期而至,容芊妤再次一人来到了司礼监,一袭素衣,散着头发,不施粉黛,褪去珠钗。
她就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玉人,棕色卷发,又带着些异域风情,犹抱琵琶半遮面,眉眼间有着说不尽的愁容。
“娘娘是想好了是嘛?”薛霁又问了一遍。
她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娘娘手抖得厉害。”薛霁冰凉的手指再一次触摸到这双柔软的手,心里忍不住的感动和窃喜。
小心翼翼摸上对方的手,异响沉稳的薛大人第一次乱了分寸,东瞧西看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强压着自己马上要窜出来的心,“娘娘喝杯茶吧。”
容芊妤战战兢兢接过茶杯,茶水却撒了一身,浸透了她月白色的外衫。
“臣今日心情尚可,不如给娘娘画张画如何,娘娘把衣服脱下吧。”
看着她半透出的肌肤,若隐若现,在这般繁复的衣服更显得曼妙旖旎。
“要脱吗?”
“娘娘不是求助于臣吗,还是主动些为好。”
早春的微风轻轻吹动窗檐,薛霁从身后挽上她细软的腰身,轻声唤着她得名字,一层层帷幔褪去,屋内温热的碳火熏得人有些忘情。
薛霁把头埋进容芊妤敏感的肩窝,不断在她身上摸索试探着,忍不住几声娇憨的呢喃,明明靠的那么近,却看不见彼此的脸。
空气中充斥着熏香,胭脂味,彼此试探、入侵、挑衅,偶尔一点风吹草动,那气息忽而变得急促起来,香艳的味道在屋子蔓延。像是四月的乡野,一阵阵扑鼻的清香,沁人心脾,令人陶醉神往,让人闻了就想去深处窥探。
“再脱。”他把人抱得更紧些,压低了声音说道。
容芊妤被他这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