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停手,彼此都已是鼻青脸肿了。
二皇子此时才清醒过来,目光凉凉的扫过周围的下人,神情间透出的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三皇子没他反应快,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件不得了的事,他还想上去再揍老二几拳。
这次闻肃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他在背后暗暗使劲,三皇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拽的踉跄了下。
他有些恼怒,回头就看见闻肃那张冷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有些慌。
他开口正想说什么,嘴角的伤却被扯动,疼的他一阵呲牙咧嘴。
看看对面比他更惨的二皇子,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们两个这样子肯定是瞒不过去的,但若是闹到父皇跟前,指定没有他俩的好果子吃。
三皇子有些踌躇,今天是他冲动了。
在众人面前说出那些风言风语,老二不气的想杀了他才怪。
他如今倒是想去跟老二讲和,想跟他一起将这事瞒下来。
但看看老二那张脸,他实在是拉不下面子去跟他说这事。
他扭头朝闻肃挤眉弄眼,示意他上去说话,那张脸实在是不堪入目,闻肃微微侧过了头。
但这事到底得处理,他还是上前一步,到二皇子面前站定行礼:“草民见过二殿下,殿下万安。”
二皇子冷眼看他动作,也不出言让他起来,只用那双狭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闻肃。
闻肃面不改色的直起身,低声道:“殿下应知道此事不宜闹得太僵,不如请三殿下向您道歉,此时就此揭过?”
话音刚落,二皇子的目光就落在了三皇子的面上。
他仿若十分感兴趣地道:“哦?怎么个道歉法?三弟莫不是要向我行跪拜大礼?还是想向我母妃负荆请罪?”
“老二你别太过分!”三皇子果然受不得气,顿时顾不得自己刚刚的想法,跳起来就骂。
二皇子冷下脸,“你也知道我过分?那你侮辱我母妃时不觉自己过分?”
三皇子不说话了,他母妃虽知道点内情,但也不敢将此事拿到明面上说,他倒是一时嘴快将此事泄露了出去,也不知事后老二还要怎么找他麻烦。
“两位殿下都是性情中人,想必更能体会彼此的心情。”闻肃打起了圆场。
这话却说的两位殿下一阵恶心,对视时两人都忍不住偏过头。
闻肃却还在接着说,“三殿下是冲动了些,但二殿下将成大人抓来此处施加酷刑,也是一样冲动。
不如两位就将此事大声化小,小事化了。说不准经过此事,两位殿下以后更能和睦相处。”
他面上笑意浓重,谁也看不出来他说这话时是怎样的心情。
二皇子冷笑道:“成大人?你说的不会是那个贪污凉州军饷的成舒扬吧?”
他朝成舒扬躺倒的地方瞥了一眼,目光极为不屑。
终于来了,闻肃打起精神,用眼神止住了三皇子的话头,接着二皇子的话问道:“殿下可知成大人所任何职?”
二皇子没想到他竟是问起了这个,不过他没想着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们多纠葛,爽快回答了:“被我带来此处之前,成大人可还是容郡的主官。”
“殿下既然知道,又为何声称成大人与贪污凉州军饷有关?容郡距凉州可有八百里。”闻肃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解。
二皇子面上似笑非笑的,他道:“这话倒是不假,不过你又是谁?有何资格站在本宫面前回话?”
不等三皇子回答,闻肃就先开了口,“草民乃崇州陈家人,此次是来相助三皇子的。”
他忽略掉三皇子脸上的诧异神情,面不改色的扯着三皇子母家势力做大旗。
二皇子是个聪明人,更是个疑心病重的,即便是他现在看出了什么端倪,面上也不会揭穿他。
“陈公子啊……那你应该更清楚,朝廷向凉州、崇州拨的军饷都是从南边运来的。
一路上不知要经过多少州郡,这其中给人做手脚的空间可太大了。
尤其近些年,凉州那边账目不明,更是放大了这些人的胆子。
运粮路上的郡、城的主官谎报损耗,偷运粮饷的例子,还需要本宫向你一一道明吗?
至于这位成大人,真是不巧,这么多偷运粮饷的,偏偏被我抓到了你,可见你运气不佳啊。”
说到最后,三皇子的目光转向了软倒在地的成舒扬,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微笑。
闻肃的目光冷冽了些,他迅速找到了二皇子话中的问题,反问:“即便是成大人真做了这样的事,三皇子夜里上门拿人,私下用刑,可合规矩?
再者,您说了这许多话,怎的丝毫没有提起成大人犯事的证据?不会所谓的偷运粮饷,只是您的一面之词吧?”
二皇子没被他的话带偏,笑了下,“证据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