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方法接近她,只能每日跟她比武,被打得那叫一个惨。”说罢一脸同情。
李莲花又问,“那她家中可有人在?”
方多病想了想,一拍脑门,“噢!想起来了!在你之前有个神医叫关玉堂,是现在侠医关河梦的父亲,也是关心的义父。当时我娘为了让他给我治病,从他那里把关心接过来。不过后来不知为何关玉堂死后,药王谷被灭门,后来我就没见她再回去。”
李莲花若有所思,却不再问了。
原来我在方多病眼中是一个这样的人。夜深时也曾梦见过义父,而我确实很久都没脸再见关河梦和义母了。他说的那个人我确实有印象,之前每次与我比武时都满脸通红,我当时还觉得他是不是有高血压,却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他,也就作罢了。
原来竟是这样。
待方多病和笛飞声上楼去休息,我跳到正在喂马的李莲花眼前,引他走远一些,就问道,“你对方多病说观音垂泪可以治你的病,是真的吗?”
李莲花点点头,又摇摇头,“关姑娘,现在说这些还有必要吗?”
我坚持,“有必要,很有必要。”这关系到如果重来一世,我还要不要闯这个一品坟。
李莲花一脸无奈,“观音垂泪可增进内力,助我压制毒性,可却解不了碧茶之毒。不知姑娘为何执着于此。”
我坚定地回答,“因为我要给你解毒,救你出此死局。这就是我来此的目的。”
李莲花沉吟,右手又捏了起来,“碧茶之毒并无解药,我本就是一个必死之人。你我素昧平生,姑娘大可不必将功夫花在我身上,不如早些回去吧。”
素昧平生,好一个素昧平生。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可我爱你,我不介意你中毒将死,只愿伴你左右,保护你,照顾你,助你寻得解药。”说完我感觉到我的脸上仿佛有热气蒸腾。
李莲花却道,“你既知道我是李相夷,便一定知道我心有所属。对不起,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吧。”
“我不介意你爱乔婉娩,若她愿意回到你身边,我马上离开,绝不纠缠。”我感觉自己虽然和李莲花站在同一个地面上,可恍惚间,他身如山岳,我卑微如尘。
“我还可以帮你劝她。”我小声说。
李莲花叹了口气,“关姑娘,你还小,不懂什么是爱,也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你连自己都不爱,如何爱我。”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我还曾有过孩子,自觉已经不小了,可他说我不懂爱,“你怎知道我不爱自己?”
李莲花随手找了两根树枝,拿出他揣在怀里的布条,帮我把左臂又固定上了。“希望关姑娘不要跟别人说我是李相夷,保守秘密。我没有旁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感觉温暖中带着苦涩,竟流下泪来。
李莲花拿出一叠纸,交到我手上,“这是我的独门轻功,学完了就烧了吧,切勿落入歹人手中。关姑娘是女儿身,不宜与男子拼内功比力气,还是想些别的招式,以柔克刚为好。若是不嫌弃,也可以磕头拜师,做我的徒弟。”
我眼中含泪,竟有些看不清他。
李莲花扬了扬手,“我也不执着于这些虚名。不过,你如果不想和方多病一样被迷晕,就不要跟着我了。一个姑娘家是进男人卧房总是不好。我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姑娘。还有,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在嘴前“嘘”了一声,就翩然离去。
独留我一人在树林中一直站着流泪到天明。
整整一夜,我都没想明白我到底来这个世界做什么,我忽然想回家了,我想我的父母,我想我的孩子。我跪在地上,祈求神明或者任何什么力量把我送回原来的世界,我从玉皇大帝一直念到耶稣基督,都没有任何反应。我忽然想到了死,可死了又能如何,还是从头再来吗?
远远地听到方多病的声音,我赶紧离开,恍惚间竟走到了旁边镇上方家的钱庄。递上名牌,正好遇到有车队回天机山庄,就顺路把我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