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月心里已经招呼了庞菲菲的祖宗十八代了!
她完全没有料到庞菲菲会如此动作,白马已经好久没有驰骋在草坪上,正巧有人给了它一鞭,它便撒开了欢在草坪上狂奔,林郎月感觉自己快颠散架了,她的皮鞭在奔跑中跌落在草坪中,只能双手牢牢地抓住把柄。
白马奔跑得太快,林郎月一个没踩实,左脚甩出马镫,整个人重心不稳,稍有不慎随时有可能跌下马。林郎月左脚试了几次,也没能再跨进马镫,若是没有在右脚被甩出马镫之前让马停下来,她就危险了。
“不要!”
完了完了!被杀手追杀没死成,被人威胁也没死成,被下毒还是没死成,她林郎月今天该不会要死在马场了吧!
“丁婉,丁婉。”
是谁在叫她?林郎月眼角余光见身后有一匹黑马朝着她狂奔而来,声音异常镇定坚毅,听得她莫名安心了不少。
“丁婉,别看我,看前方。”
林郎月按照他的指示目视前方。“听我说,要学会骑马,首先要学会驯服你座下的这匹马。你看见马脖子上的缰绳没有?”
林郎月趴在马身上,看见马脖子前的确有一条缰绳,她伸出手想去抓,可惜白马跑得太快,缰绳迅速晃着,一个重心不稳,她的右脚也被马镫甩了出去。
白故天黑马的速度渐渐弱了下来,他心急如焚,使劲挥舞皮鞭,可黑马毕竟不再年轻,也已经跑了一个上午,没有白马那般精神头,总是差白马一个身段的距离。
“丁婉!我没办法追上你,更没有办法拦截你的马,你要靠自己驯服这匹马,去拉住缰绳。”
“不,我不行。”
“你行的,你可以做到的。”
拉住缰绳恐怕是办不到。关键是驯服它!林郎月索性松开马鞍上的把柄,小腿死死地夹住马身,伸出双手拉住白马脸颊上的颊革,“喂,小帅哥,你别闹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停下来,你要是再把我摔下去,你恐怕就真的不能保命了。”
白马听了这毫无威慑力的威胁话,奔跑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嘿,这小子还是个倔脾气!林郎月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你这小子给我停下来!她俩手死死扯住它的颊革,小腿又用力夹住马肚,只听见白马长嘶一声,一跃而起,才慢慢停下脚步,只是在停下瞬间,林郎月也摔了下来。
林郎月跌坐在草坪上,大口喘粗气,仰头看白马,白马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乎不服气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驯服了它,又是呼噜呼噜一声。
“丁婉。”
“姐姐,姐姐。”
林郎月终究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平躺在草坪上望着碧蓝碧蓝的天,她伸出还在颤抖的五指遮住眼帘,阳光透过五指缝隙刺痛她的眼睛,她喃喃自语道,“今天天气好极了,蓝天白云,活着真好。”
冷风吹久了,她有些耳鸣,恍惚间听见有人叫她,她缓缓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甚是狼狈,皮革帽已经不止去向,卷发被吹得乱七八糟,一只手套也不知去向,手掌上已经磨出几道红痕,白故天说得对,不戴手套骑马果然得磨出血。现在的她肯定难看极了,这回更比不上那个站在白故天身边的美女了。她林郎月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姐姐,姐姐,你有没有受伤?”丁静被吓得哭了起来,蹲在地上查看她的身体,“姐姐,你说句话,你不要吓我。”
林郎月平复了心情,伸出手捏了捏丁静的脸颊,沙哑地说道,“我没事。白马的购买权证拿到了吗?”
丁静点了点头。比不上就比不上吧,至少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林郎月点了点头,卸下自己最后一口气,“嗯那就好。”
“为什么丁小姐身边没有驯马师?”白故天沉下脸,平静地问已经赶上来的马场负责人,“按照规定,不是每位客人身边会有一名驯马师的吗?”
虽然语气平静,可白故天盛气凌人的气场不是假的,马场负责人着实被吓得不轻,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也不敢开口狡辩。
白故天斜眼一瞧,一道寒光落在负责人身上,又道,“既然马场管理不善,我有必要考虑在接手这里之后辞退这马场所有员工。”
本想白氏如果收购这里,自己的工资能上涨一些,如今眼看着却要平白无故丢了工作,一直站在负责人旁的驯马师急了,狡辩道,“是庞小姐不让我跟着,她说她和丁小姐都会骑马,她……”
负责人瞪了他一眼,他不再继续说话。
“原来是庞菲菲!”丁静怒气冲冲地望着远处已经吓得不轻的庞菲菲,而林郎月则看见站在庞菲菲身边的那位漂亮的小姐。
“不,是我自己不好。”林郎月开口道。
“姐姐!”
白故天听林郎月这么一说,脸色更不好看了,丹凤眼沉得可怕,薄唇抿得紧紧地,一言不发冷冷地瞧着地上的她。
刚才她摔下马时,白故天的黑马已经落于下风,他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