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着她头发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她一直都活得这样鲜活,刚才还和他阴阳怪气讽刺他的鲜活生命如今毫无生气地躺在他怀里。
白故天第一次感受到心脏被重击的滋味,圈住她的双臂不知不觉中收紧,低声呵道,“你别管这么多,难道我还不能管住自己下属的嘴巴?”
“不……不……能冒险……你打手机……邵……一辰……去……秋识,我有……办……相信……我……”
白故天沉默了一会,对司机点了点头,翻出丁婉的手机拨通邵一辰的电话。
“白……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她的目光落在白故天微微泛白的指关节上,他的手掌狠狠地捏在自己的左膝盖上,“对不……起……”
“你怎么了?”虽然已经接近凌晨,但夜晚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邵一辰接到电话一路飙车,等在酒吧的后门处。白故天的车刚刚停稳,他便打开车门查看她的情况。
林郎月的情况不好,四肢冰冷僵硬,浑身冒冷汗,神智已经开始涣散。邵一辰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她的瞳孔。
见到邵一辰,林郎月心安不少,面带微笑地说道,“你不是说……下次我再……遇到这类事,要先……打电话……通知你吗?”
邵一辰轻轻拍了拍林郎月的脸,极力克制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关切地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你……到底……中的什么毒?”
“可能是毒雪茄。她只碰了一下,接触面不是很广,只有右手。”白故天替丁婉答道,“我第一时间扎住她的手腕,但似乎没有阻止毒性扩散。”
邵一辰低头看了一眼扎在林郎月手腕上的领带,立刻意识到让丁婉中毒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男人,“你到底带她去了什么地方?”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
被白故天这么一顶,邵一辰颇为不满地下了一道逐客令,“既然人已送到,你可以自行离开,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不行,我要知道你详细的治疗方案。”白故天其实想说,要不是她的意思,他早就将她送到白氏医院。可这话若是说出口,眼前这个傲慢的男人恐怕更会洋洋得意。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如果你的治疗方案不行,我不想耽误时间,我有整个医疗团队在待命。”
林郎月颤抖地抬起手拉邵一辰,被他半路握住,他侧耳凑近林郎月的嘴,“丁婉,你想说什么?”
“他……没关系……可以……”
白故天不理解林郎月的意思,但邵一辰却读懂了,他深深地刀了白故天一眼,探进车里抱起林郎月,白故天想接手,邵一辰却也是寸步不让,不甘心地说道,“跟我来。”
虽然不知道自己将去何方,但白故天却非常信任这个快要昏迷的女人,跟着邵一辰走进密室。他也终于明白刚才丁婉说的意思,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份心思,在这间酒吧的掩盖下打造了这么个密室。
邵一辰将林郎月放在病床上,打开吸氧设备,替她调解好吸氧管,盖上被子,尽可能温柔地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调制解毒剂。”
林郎月听见他的话,用力地想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这么严重,可在邵一辰眼里完全没有看见她点头示意,她的状况极度虚弱,已经毫无生气地闭上眼睛。他立刻转过身来问站在床边的白故天,“那根雪茄上配了哪几种毒知道吗?”
白故天在车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回答道,“毒性很强,迅速扩散,中毒方式是接触表面,也有部分吸入性,我得到的结论是曼陀罗或是滴水观音。”
邵一辰点了点头,“我刚才凑近闻过,她的嘴角没有可可粉的气味,所以排除曼陀罗,应该是滴水观音。”
白故天继续说道,“她刚才在车上出现过片刻幻觉,我怀疑还有北美罂粟或者夹竹桃的汁液夹杂在其中,但刚才她说话时声音不沙哑,所以应该不是红掌。”
“中毒时间。”
“半个小时至四十分钟。”
邵一辰皱眉,“中毒时间太久,我先打一针解毒剂,再检查一下肾功能,如果她的肾功能依旧持续下降,可能要做血透。”
白故天的手毫无征兆地握紧,刚才他跟着邵一辰走进来时发现这里只有一间很小的配药室,不免有些担心,“药剂都齐全吗?”
见到奄奄一息的丁婉,邵一辰没有耐心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我说没有,白氏现在来得及送药剂过来吗?”
白故天目色一暗,哑口无言。
邵一辰继续说道,“她既然在生命垂危的一刻选择我,就说明信任我,我不会让她出事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一旁的配药室开始配置解毒剂。半个小时之后,林郎月开始陷入深度昏迷。邵一辰不得不进行血透。
他推着血透机来到床边,尽管林郎月可能听不见他说话,他还是弯下腰对她说道,“我真庆幸当时买了这台血透机,可能有一点疼,你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