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丁婉。”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林郎月耳畔。
虽然在白故天发出“为什么堂堂丁家大小姐会对每个人都这么警惕?”的疑问时她已然知道他对自己产生怀疑,但在他说出这个答案的一瞬间,她还是选择逃避。
面对丁家坤的试探时她毫无惧色,对象换成白故天,她却做不到如此淡定,只能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反问道,“我不是丁婉又是谁?”
“相信白天你已经看到那份你自己寄给检测机构的DNA报告了吧。”
林郎月唇齿反讥道,“白少爷是不是失忆了?那份报告是你亲手交到我父亲手上,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这是丁静的报告。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成我的报告了?”
白故天微微抬起嘴角,像是猎人在看到猎物上钩时的表情,林郎月眯起眼睛,她最怕白故天这副表情,就好像她的每一个举动他都了如指掌似地。
他手肘搁在桌上,十指交叠,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现在争辩没有用。这份报告是谁的,只要继续查下去,真想终会浮出水面。比如是从哪里邮寄的,比如邮寄地点外的监控摄像头,比如寄过去的样本信封上的指纹……”
话说一半,白故天惜字如金,停下观察林郎月脸上的表情,他已经不需要再继续说下去。这些痕迹都属于白家可以调查的范围,林郎月十指纠缠在一起,紧张地抿紧嘴唇。
“嗯,好,这报告是我的。高门深宅的,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只能说明我丁婉不是丁家坤的亲生女儿,丁家坤知道后,我顶多失去丁家继承权,他为了面子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林郎月耸了耸肩。
“的确如此,丁婉,”白故天点了点头,像是被她说服了似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随即话锋一转,“你知不知道你左脚脚踝有道伤疤?”
伤疤?林郎月在脑袋里快速搜索了一遍,她的确让邵一辰调取过丁婉的身体报告,上面并未有这一说,白故天在诈她。
“我并没有什么疤痕,你要看吗?”林郎月抬起左脚的裤脚管。
“这条伤疤是你刚出生时不知何原因被刀划伤,所以疤痕又浅又淡……”
听了这话,林郎月动作一顿,竟不敢将裤脚往上翻,她慢慢放下自己的左腿,“我仔细一想,你我还没有订婚,我不方便给你看。”
“摸都摸过几回了,还怕看嘛?”
这话不假,但不知为何从白故天嘴里说出来像是在和她调情似地,惹得她心跳加快。看到林郎月耳朵根红到快要滴血,他心情非常好,眉眼弯弯,“上次给你清理脚上玻璃碎片的赵医生就在楼下,他是出了名的整形科教授,要不要让他给你看一下,为什么洁白无瑕的皮肤上要植上一块皮肤?或者还可以让他给你的脸仔细做个检查,看看到底哪里动过刀了。”
“像我这样的女人脸上动刀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白故天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至少我得知道你的脸有多少是原装的。这样我也有心理准备,知道你我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会有多丑。”
“你!”
原来你是为了调查我才让我回到白家的。每每林郎月遭遇困难时她总会想起自己受伤的那一晚,那天白故天抱起她如同对待易碎品那样小心,以至于她有了一种被他珍惜的错觉,让她知道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至少还有一个人能这样保护她,原来他早就对自己产生怀疑……
林郎月的心莫名地被拧了一下,直愣愣地看着他,“你早就看出来了对不对?”
正如白天同样的情况,这看似毫不相关的三份证据自然不会证明张美凤不忠,但合在一起就不一样了……丁婉的性情大变、DNA报告,疤痕植皮,同样是三份毫无关联的证据,同样也能证明我不是丁婉。
“你是不是有心事?”
闻声,林郎月机械式地转过头来,目光定定地看着邵一辰,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指尖感到一丝疼痛,“嘶~”她抽出纸巾擦了擦被茶水烫红的手指,“没有。”
“你这句没有没有丝毫说服力。”
林郎月斜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搪塞道,“我只是有些紧张。”
“是不是为了今天晚上你父亲的寿宴?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会在晚上宣布我下月起进入丁氏工作,今天晚上宣布之后不知明天丁氏旗下各个商业链的股票会涨还是跌?”
邵一辰噗嗤笑出声,“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那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告诉你。”
“什么?”
今天的邵一辰没有戴眼镜,他的瞳孔带有一点深蓝,天生自带一副深情的眼神,可他说出口的话却是刻薄又讽刺,“鉴于你以往的劣迹,铁定是会跌的。”
林郎月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看他。
“别生气嘛,我话还没说完呢!”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不过跌只是暂时的,等你真正管理丁氏,股票就会涨回来。”
其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