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针线缝过几道。穿上后,大小合适,不会再掉了。
这时鹰隼走进来,将湿毛巾搭在架子上,迎着我诧异的眼神走上前,道:“睡得好吗?”
“一夜无梦,睡得可香了!”
他蹲下,用手按按我的鞋尖,仰头问:“挤脚吗?”那温柔的神色几乎令我恍惚了。
我愣愣的摇摇头,“不要告诉我是你缝的。”
“我看到你荷包里有针线,就为你缝了。比着你的脚缝的,应该很合适。”
“把你的手给我。”我抓过鹰隼的手,细细端详,果然有许多红点。
想想他一个大男人,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却在灯下为我缝鞋子,拿他一辈子都没拿过的绣花针,那情景令我想想,都觉得心疼。这是不是就是倾尽心力地去爱一个人呢?
“做得不容易吧?”我问,看看他手指上那些红点,又看看他。
他轻轻地点点头,又不屑地一笑,摇了摇头。
“‘一根针没有四两重,根根骨头都牵动’,这是我学女红时,箫春娘跟我说的。王,这么待我,会不会太傻了?”
他抽走手,慢慢站起身,“我能为你做的真的很少。”
我也站起身,摇了摇脖子上戴的白玉佩,“谁说的,你给了我许多!”
他低眉笑了笑,又抬起眼问道:“现在知道战场苛刻了吧,非要跟着我来!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
“我都傻了这么多年了。”我答道,也浮出清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