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身体更差了。
她每天都要睡很久,只有偶尔是清醒的。
“妈妈怎么又在睡觉?”赵沅惜每天放学回来都要看一看李芩梨,无一例外都是见到李芩梨在睡觉的场景。
“妈妈小时候太累了,现在在补觉。”赵熹运给李芩梨捻好被子。
“噢,那你明天陪我去开家长会吧。”赵沅惜摸摸李芩梨有些干燥的头发。
“你让奶奶陪你去。”赵熹运不想离开李芩梨。
“好吧。”赵沅惜理解赵熹运对李芩梨的担忧心情。
“你照顾好妈妈。”赵沅惜临走前严肃地和赵熹运说。
“知道。”赵熹运和赵欢女士叮嘱了一些话,待车开走后,他又待在李芩梨的房间里。
后来。
“赵熹运。”
他正摩挲着李芩梨的手,就听到她细若蚊吟的声音。
“我在。”
她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眼睛亮亮的。
“我想看惜惜养的小狗。”她的声音有点嘶哑。
赵熹运给她喝了点水,把暖和的毛衣羽绒服给她穿好,戴上围巾和绒帽后才抱起她往庭院走。
“狗长这么大了?”李芩梨看见要和人一样高的阿拉斯加非常诧异。
“它长得快。”赵熹运应道。
其实是她睡得有些久了。
李芩梨靠在他的肩上,暖暖的阳光照得她舒服地眯上眼。
“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微弱。
这一瞬赵熹运感知到了某种讯息,眼眶瞬间积满泪水,片刻便汹涌而出。
“李芩梨,我求你不要睡。”
他好像说了这句话,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李芩梨少见地和他撒娇,蹭了蹭他的颈脖。
“很抱歉,因为我的疏忽,让惜惜困住了你。”
她认为赵熹运原本可以和爱的人结婚生子,最后却因为责任被她锢在身边。
她感到很歉疚。
“李芩梨,我是自愿的。”
他本来就是自由的,他的任何行为完全由自我意识支配。
是他不想让刘逢智碰她,是他想和她发生关系,也是他想和她有一个共同的家。
更是他想用赵沅惜困住她。
“我爱你。”
她没有回应。
赵熹运的嘴唇止不住颤抖,顿时泣不成声。
“李芩梨。”
“李芩梨。”
“李芩梨...”
她再也无法给他任何回应。
李芩梨,赵熹运的妻子。
即使赵熹运再不愿意,他也得给她办葬礼。
依着李芩梨生前的要求,每一个环节他都尽心办好。
送李芩梨离开时,赵沅惜哭得撕心裂肺,而赵熹运麻木地站着,眼神无悲无喜。
李芩梨想与她的家人在一起,想看老家的天空,想吹家乡清爽的微风。
赵熹运完成了她的遗愿。
别人都说,李芩梨走了,赵熹运和赵沅惜父女俩都消沉了。
赵熹运的助理和赵熹运说惜惜还小,他这个当爸爸的要坚强。
赵熹运的父母和赵熹运说他已过而立之年,不能太脆弱,他不仅是一个父亲,也是自家企业的掌舵者,许多人都在等他。
赵熹运一一应好,像个写好程序的高效能机器人,仅用三年便给了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后来,赵沅惜和他说:“爸爸你是不是很想妈妈?你可以把我当作她。”
赵熹运古井无波的眼睛有了异样的光。
最爱李芩梨的赵沅惜怎么可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赵熹运眯眼看着说陌生也不陌生、说熟悉也不熟悉的赵沅惜。
应该说是第二世十八岁的赵沅惜更为准确。
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化如此之大?
除非不是一个人,更准确地说,不是一个灵魂体。
“你再说这些话,我就送你去国外。”赵熹运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
对他来说,一个女儿,两个女儿无所谓,一个身体装着两个灵魂也没关系。
反正是从李芩梨肚子里出来的,那就是他的孩子,即使其中一个脑子有病。
“爸爸不要送我走,我不想离开你。”她眼里的妩媚和十二岁孩子的身体结合,视觉上形成了非常矛盾的违和感。
“滚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赵熹运不想跟她废话,拽着她的手就想把她丢出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身材不够性感?”她开始脑洞大开。
“我以后会变得很漂亮的,比李芩梨还要漂亮!”她急着推销自己。
赵熹运还是拖着她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