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就被家里人送到宫里来,从最底层的宫女做起,努力了六年,才成为文学院的典籍官。”
林雪莲说着叹息一声,“崔待诏年纪轻轻就成为画院待诏,还被官家赐绯,过不了多久再被赏赐紫金鱼袋都有可能。真是年轻有为。”
宿舍烛火早就熄灭了,屋内一片漆黑,这会不用照亮,柳月明都能想到,林雪莲就差把“我喜欢崔岩”贴在脸上了。
“是年轻有为,可是雪莲。”柳月明哈欠连天,“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林雪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睡吧,我还不困。”
柳月明“唉”一声,又一个恋爱脑,兀自睡去了。
第二日早上醒来,林雪莲还在睡觉。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额,想到都瑟瑟发抖,柳月明顺手摸了一下床单,湿了,咦……
脸红心跳。
看向林雪莲,还好,没被发现。她迅速蹑手蹑脚收拾好自己,轻轻关上门,拿着画箱去找沈涤。
这会还早,她以为沈涤没来,所以想趁着空档,将办公室收拾好,然后在沈涤来之前溜走。
因为昨天晚上睡觉前的一些浮想联翩,柳月明做了一个梦,想想都脸红,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涤。
谁知道,她刚伸手准备去开门,门已经从里面被人拉开了。柳月明站在台阶上,抬头向上看,沈涤已经来了。
她一瞬间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梦,脸嗖地红了,“老……老师,您好……好早。”
“你也挺早。”沈涤说着让道屋内,示意她进来,“那,快吃了,吃完了好上课。”
柳月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张油纸包裹着两个酥油饼,还有一杯甜豆浆。
看来是沈涤给她准备的早餐。
看着酥油饼,想到摸头杀,柳月明的脸更加红了,再加上昨天晚上那个梦,咿呀呀,咿呀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不能见人了!
沈涤原是要提笔作画,见没动静,抬头看向柳月明,小姑娘脸红的像石榴籽,以为她不喜欢吃酥油饼,问道,“不喜欢?”
不喜欢,明日带油条?
柳月明摇头,她当然喜欢,可她又不能和沈涤说昨天晚上那个梦,也不能告诉他“摸头杀”的意思……
啊啊啊……
柳月明要崩溃了,她还从没想过,自己的研究对象喜欢上自己这个可能。
要是她能提前预知未来就好了,当时选课题时,就是打死她,没有研究对象,她都不会选沈涤!
可是,可是现在要怎么办……
她导也不在,她也没办法联系上她导。没人能给她建议。
呜呜呜……
“那快吃,吃完还要去东宫。”沈涤说完视线落回画案,提笔落下。
去东宫,见赵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随便一件小事,赵炯都能找她的麻烦。
想到这些,柳月明拿起酥油饼,端起豆浆,大口大口。
大口大口?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梦,大口大口……
额,你怎么回事,柳月明,快吃。
酥油饼好香,和第一日入画院,沈涤买给她吃的那家口味一样。
柳月明这边还没吃完,孙三平慌里慌张跑来了,“沈先生,沈先生。”
柳月明转过身,拿着酥油饼看他满头大汗地,“出什么事了,小三平?”
“太子殿下病了,让奴才来告诉沈先生,今日不用去新益堂。”孙三平上气不接下气。
“太子病了?严重吗?请太医了吗?”沈涤放下笔,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孙三平摇头,“太子说只是风寒,没大事,不让都知们请太医。”
“去司药局抓药了吗?”沈涤已经走出来,“风寒可大可小,太子要是不愿意请太医,至少也要抓些药。”
孙三平摇头。
“这样,月明,你先和三平一起去司药局找秋笙典药,就说为师感染风寒,抓些药。”
说完人就往外走了。
柳月明带着孙三平去司药局,她上一次来是给孙三平这小娃抓药,所以轻车熟路,很快来到药房,“请问秋笙典药在吗?”
没看见人,她站在门外,试探着喊。
声音落下,药柜后面有动静,然后一个女官站起来,“我就是。”
秋笙看见来人是柳月明,“沈艺学要你来的?”
柳月明诧异,她知道沈涤在司药局有认识的人,没想到是她。
她点头,“沈艺学偶感风寒,让我来找秋笙典药抓点治疗风寒的药。”
“多久了,什么时候发现的?”秋笙抖抖身上粘着的草药沫,问道。
真正感染风寒的是赵炯,柳月明一问三不知,忙转头去看孙三平。
“昨天夜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