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时序来到内寝时萧乘渊刚好沐浴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儿。
被水洇湿的寝衣贴合在胸前,姜时序赶忙低头避开目光。
宽肩细腰,肌肉紧实,啧,身材还怪好的。
姜时序拿着絺巾一边替他拭发,一边讨好道:“多谢殿下。”
她等一天也没待到陛下的召见和责罚,刚才来承华殿当值时又听到李福忠和她说殿下去过福宁殿。
烛灯下,萧乘渊面如冠玉,姿态闲雅,比素日里温润几分。
听到姜时序的话,他眼底蕴了笑意,撑额问道:“谢本宫什么?”
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变化,姜时序决意将自己的语气变的更低婉些,这样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依靠他的。
她微微抬眸染上几分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奴婢谢殿下让奴婢免受责罚。”
“恩,”萧乘渊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记住本宫今日的话,本宫不会给你左右摇摆的机会。”
将发梢的水渍拭干,姜时序边放下絺巾边回道:“奴婢明白。”
她知道萧乘渊没有全然相信自己,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
收拾好东西后,她转身去铺床。
萧乘渊睁开眼看到她的背影,突然问道:“陛下赏的糕点好吃么?”
姜时序手上的动作微顿,浅声道:“殿下赏的糕点很好吃。”
“因为是本宫赏的才好吃?还是本来就喜欢吃?”
当然是本来就喜欢吃。
姜时序铺好床,转身笑意盈盈的看向他,“殿下赏赐自然是好的,时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殿下安寝吧。”
萧乘渊默了默,“李福忠把安神茶送进来吧。”
李福忠走进来却没有奉茶,面上浮起丝担忧道:“殿下,太医说这安神茶喝久了伤身,让您从今儿起将茶停了。”
萧乘渊眸色冷了几分有些不耐,显然对太医的话并不满意,挥了挥手让李福忠退了出去。
他面色不愉,姜时序也没敢出声只等着他躺下后将帷幔系好后又将蜡烛熄了两盏。
灯光暗了大半,催人入眠,可萧乘渊却毫无睡意,头痛的愈加厉害。
帷幔里的那道身影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萧乘渊掀开帷幔坐起身。
他额间上浸着汗,喉结滑动像是极力在忍耐什么。
姜时序跪在踏道上轻声问道:“殿下可是头疼睡不安稳?”
萧乘渊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烦闷道:“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那奴婢替殿下按一按吧。”
见他没有拒绝,姜时序大着胆子脱掉绣鞋跪坐在床榻上,萧乘渊顿了顿仰面躺在她的腿上。
知道他阴情不定,姜时序摒除杂念,小心翼翼的从眉心开始慢慢的按着。
不知过了多久,姜时序手上卸了力,动作轻的不像是在按摩反而像是在轻抚。
萧乘渊睁开眼睛,目光正落在她低垂的领口上。
抹胸遮掩的严实什么也瞧不真切,只是若隐若现的反倒更激发人的窥探欲。
萧乘渊移开目光,头皮松缓后确实没那么疼了,他抬手按在姜时序的手上情绪不明,“没力气了就停了吧。”
“是,”姜时序应声从床榻上退下来重新将帷幔系好。
帷幔之隔,萧乘渊看着那道身影不知不觉的缓松眉头,紧绷的精神也随之松弛。
内寝的活儿姜时序越做越顺手,许多事不用李福忠动手来做她就已经做好。
李福忠伺候太子更衣时忍不住夸了她两句。
姜时序没多大出息,被人夸赞时总忍不住翘起嘴角藏不住的得意。
萧乘渊瞥了她一眼,哂笑出声,“被人夸了两句就这么得意?”
“若是能得到殿下夸奖,奴婢定会更加尽心尽力。”
她眼睛里像含着水雾的清泉,清亮又清幽,神色里蕴着满满的期待,让人一眼望过去不忍拒绝。
萧乘渊收回目光偏没如她意,半个夸奖的话都没吐露出来,却在她失望之际抬手揉了把她的脑袋。
“乖。”
语气狎昵,姜时序听在耳中觉得莫明熟悉,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从承华殿出来后没有回小院,而是去了尚食局找春蕊。
春蕊让人捎信给她,可她昨天一直担心陛下会责罚自己没能去成。
她在尚食局外没等多久就见到春蕊快步走出来。
“昨日我忙着没来,你找我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姜时序有些担忧,别不是她那些画本子被主子们发现了吧。
春蕊将她拉到树荫下,喜笑颜开的说道:“姜侍史的画本子卖的好,短短几日我就赚回本了,这是五两银子,咱们之前说好的。”
姜时序料到画本子受欢迎,但没料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赚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