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白的裙摆撩得高高的,快要到了腰际,脚上还穿着白袜,腿却是光溜溜的,白皙的肌肤上浮着浅淡的粉色……曹世矜的手掌正摩挲着她的小腿,像抚摸着心爱的宝贝,每一寸都不放过,渐渐地,他的手掌像藤蔓一样往上攀,覆在了她的膝盖上。
范昕感觉自己的膝盖上,确切有一股子湿热,那是曹世矜微微汗湿的手覆上去的感觉,可曹世矜的一只手托着小黑盒子,一只手撑在她腰侧的软塌上,并没有碰她。
尽管知晓光幕中的画面并非真实,范昕仍旧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曹世矜的那只不存在的、不安分的手……她闭上眼睛,克制着呼吸,鼓囊囊的胸脯轻微起伏着。
曹世矜看着光幕中的画面,只觉下腹中升起一团火,垂眸看一眼范昕的模样,他笑了笑,将滚烫的薄唇贴在她红得滴血的耳垂边,哑声打趣道:“你就一个人躲起来看这个?”
范昕猛然睁开眼,扭过头茫然地看向他,对上他戏谑的眼眸,她一瞬明白他的意思,扭回头去抢夺小黑盒子。
曹世矜故意不给她,高高举起手,左摇右晃。范昕抓着他的袖子,紧紧盯着他掌心的小黑盒子,伸手去抓,抓不着,再抓,还是抓不着。
范昕急了,将曹世矜扑在软塌上,骑在他的胸口,小兽似的咬着牙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地将小黑盒子夺回自己手中,而后翻到一旁,一脚踹过去。
曹世矜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范昕蹬了两下,甩不开他,可怜巴巴地叫着疼。
曹世矜:“我抓的是你的右脚。”
范昕委屈:“你自己的手劲儿有多大,你不知道?我的脚脖子都要被你捏碎了,快放手,放手!”
曹世矜没有放手,扯下她的白袜子,仔细看她的脚脖子,确实红了一圈。
他收敛几分手上的力道,左手仍旧攥着她的脚踝,右手则揉搓起她脚踝处细嫩的肌肤,嘴里似宠似怨地说着:“娇气。”
范昕想缩回腿,缩不回去,奈何不了他,只好将目光转到她刚抢到手的小黑盒子上,却见小黑盒子的光眼已经不亮,原本能够投在空中的光幕也看不见了。
她坐起身,拿着小黑盒子,着急地摆弄一番,光眼不亮、光幕不现。她苦恼地嘟着嘴,感觉脚踝上的手松了,便想将脚缩回来,却忽然被曹世矜扑倒在软塌上。
“你若还没看够,不如亲身试试,那光幕里有的,我可以给你,没有的,我也可以给你……”他哑声说着,话尾的字藏在粗重的鼻息里,含糊不清,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范昕只觉心儿跳得越来越快,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鼻尖萦绕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松香味道,先前被他攥住、揉搓的脚踝,还有残余的温度留在上面……
曹世矜低下头,温热的薄唇一点一点慢慢靠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白皙细嫩的面颊上。范昕望着他,脑子里再次浮现先前所见的情形——光幕里的种种。
在曹世矜将要吻上她红润的嘴唇时,她猛地一把将人推开,坐起身来,咽了咽喉咙,直视着曹世矜,将手里的小黑盒子捧起,说:“这是父亲留下的‘天书’。”
情到浓时被她推开,曹世矜本有几分不悦,听她如此一说,立马严肃了神色,盯着她手里的小黑盒子仔细看起来。
范昕:“如你刚才所见,也许……你与我皆是书中人。”
曹世矜眯缝起眸子,眸中闪过一抹怀疑的光。
范昕:“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我也不愿相信……关于你的那本册子,我的那些记忆,我们都需要一个答案。到了并州城,我需要你帮我……”
她说着,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看着曹世矜,继续说:“……寻着能解开‘天书’的末家。”
曹世矜:“并州城只有一个末家。”
说着,他微抿住薄唇。
*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入并州城,听着嘈杂的人声,感受到城中热闹的气氛,范昕不由得好奇地撩起车帘往外望去。
繁华的并州城,她曾听兰归讲过,在脑海里想过无数回,当初从此处逃走时,她来不及细看,如今再来,一看,并州城比她想象中还要好——重楼飞阁、人烟阜盛。
小小的简阳村如何能与此处相比。
可笑的是,她竟然曾自私地奢望兰归能够留在简阳村,能够与她做一对无忧无虑的小夫妻。
范昕垂下眼眸,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之色,她正要收回手,听赶车的小卒说:“君上、夫人,前面顾家马车在掉头……”
范昕撩着车帘的玉手轻轻一抖。
耳朵里只听进去一个“顾”字。
忽然,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范昕扭头看去,对上曹世矜危险的眼眸。他强硬地将她的抓回来,让坠着流苏的车帘落下。
看着帘子上晃荡的流苏,范昕觉着自己的心也跟着晃荡,晃得她一阵眩晕。
马车缓缓前行着,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