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机会,她也想再仔细地找一找。
可惜,找了一圈,果然没找着。
小羊儿、狗蛋儿都耷拉着脑袋,失望地从范家小院走出来。
路口处,小羊儿撇下狗蛋儿,一拐弯,绕到谁家屋子后,鬼鬼祟祟地朝村子南边的小池塘走去。
狗蛋儿早瞧出他有鬼,悄悄地跟在后面,要揪他的小尾巴,出出气!
小池塘旁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小羊儿顺着池塘边的小路,渐渐跑起来,越跑越快,终于钻进了林子里。
他一路跑到林子深处,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望向不远处——
一个穿着黑纱斗篷的人站在那里。
听着动静,那人回过头来,皱纹满脸、须发皆白,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老爷爷!阿昕姐姐已经寻遍各处,没见那‘天书’半分影子!”
老者缓缓走近,慈爱地笑着,摸摸小羊儿的头,“好孩子,累着了?”
小羊儿摇摇头,又点点头。
帮阿昕姐姐寻“天书”不累,跑来报信倒是有点累。
老者从袖中摸出一串钱,交到小羊儿手上,作为他跑腿的辛苦费。小羊儿捧着钱,笑得格外开心,目送着老者远去。
等到老者的身影消失不见,小羊儿心满意足地转身,一面往村子里走,一面往怀里揣钱。
狗蛋儿忽然从树后跳出来,一把抢走他手里的钱,高高地举着。
小羊儿脸色骤变,扑过去,要将钱抢回来。
狗蛋儿将手背到身后,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那老头为何要给你钱?”
小羊儿眼神闪躲,不肯说。
狗蛋儿点点头,表情很严肃,“好!你不肯说,我现在就去和阿昕姐姐说!”
说罢,他转身便往林子外跑。
小羊儿一惊,扑上前,死死拽住他,“别去!”
狗蛋儿扭回头,满脸愤怒之色,“阿昕姐姐待咱们多好?你怎么能算计阿昕姐姐,你没良心,你个贪财鬼,我不和你做朋友了!”
“不是算计!老爷爷只是问我知不知‘天书’里写着什么,我不知,就想看看……”
“哼!那老头儿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这事得告诉阿昕姐姐,没商量!”
“老爷爷不是坏人!兴许……兴许他是好奇‘天书’才问的,没有坏心。”
狗蛋儿冷哼一声,抓着钱快步往树林外走。
小羊儿一路为老者辩白,无用。
狗蛋儿铁了心要去告状,连同手里的钱,也要交出去。
小羊儿急了,那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钱,可以买多少吃的?用的?怎么能说交出去就交出去!何况,他本来也没有害阿昕姐姐的心思,臭狗蛋儿凭什么把他想得这样坏!他还是他的朋友么?一点不讲义气!
越想越气,小羊儿红着眼,非要将钱抢回来不可,抢回来,他便与臭狗蛋儿绝交!一辈子不再好了!
狗蛋儿死抓着钱不放,俩小子你拉我拽,打了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
隔着池塘,老村长眯着眼,往这边望来。确定自己没看错,打架的是俩人,不是俩狗,老村长疾步匆匆地绕着池塘边本来。
“住手!”
俩小子打得面红耳赤,谁都不肯停。
老村长顺手在路边抄起一根木棍,到近前“啪啪”地一阵打,终于将俩人分开。
“打什么?打什么!”
板着脸将俩小子训斥一顿后,又是一番询问。
狗蛋儿说了小羊儿干的“坏事”。
小羊儿不肯承认,说是狗蛋胡说八道。
俩人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肯服软。
老村长将根子在地上一撴,“不义之财不能拿!行了,把钱交出来。”
狗蛋儿毫不犹豫地将钱交到他手上,还瞪了一眼很不甘心的小羊儿。
拿着了钱,老村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挥着棍子,凶巴巴地将俩小子赶走后,掂量着手上的钱,露出满意的笑容,悠哉悠哉地朝范家小院走去,
范昕待在父亲曾住的屋子里,心里仍旧牵挂着“天书”的下落。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院子外呼唤,由远及近,不等她答应,便进了院子,熟门熟路地走到檐下。
“阿昕!”
范昕从屋子里走出来,皱着眉头。
老村长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摊开,举到范昕眼前。
范昕定睛一看,眉头皱得更紧。
老村长:“这是你爹打下的欠条,白纸黑字写着,朱砂手印按着,你爹范言徇欠我十串钱,如今,你爹已不在人世,这钱该你来还。”
十串钱,不是小数。
父亲怎么会欠下如此一笔巨债。
范昕很想不通。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