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能久留,景和帝守到后半夜还是回宫了,到让洪大伴留在此处照顾。
洪大伴亲送景和帝出了清风观,回头见着清风道长站在身后,到底是轻叹口气,“道长呀,这可不太准哪,小主子这会儿怎么快要撑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呀?道长你先前把话说得那么满,可别只是……”
清风道长心里觉着很是“委屈”,“大伴呀,老道也是凭着天意行事,更是盼着那位好的,怎知这突地主成这般了,到不如、不如……”
洪大伴见他在那里“矫情”,索性一把打断他的话,“甚么不如的,不如甚么的,还不快给咱家说来?”
清风道长轻弄了一下拂尘,面上平静无波,“也不知大伴有听说过云南蛊虫之事?”
洪大伴瞳孔一缩,眸光立时就严厉起来,“道长,可是有何发现?”
清风道长轻咳了一声,“先前未有把握,如今到有些把握,到觉得那位似是有些中蛊之态,只老道想着那位一直住在宫中,也难以碰见那苗民,这把握就不太有了。”
洪大伴叹息一声,“到叫道长说对了,只官家想寻着那解方之法一直不得,郑院首也无非是吊着小主子的命,眼看着先时小主子有些渐好,今儿个怎的又看着不行了。”
这事儿,清风道长是不知的,但睡着的老太太是心知肚明,无非是因着白日里放的那一把火,到将那蛰伏着的蛊虫引来几分凶性,才叫他吃了苦头。
洪大伴接着说道,“既道长知这事,可知这如何解?”
清风道长更是不知了,觉得自己话多了,人嘛有时候就不能说太多的话,多说多错,他对上洪大伴的眼神,眼神凌利阴寒,让他暗骂自己多嘴,“老道也是猜的,只老道先前只是听说,也就是猜上一猜,至于云南之事,老道更是不知了。”
洪大伴轻笑了声,“也是,道长一直在江南,恐怕都未踏足过云南,自是不知这东西的厉害。那道长既是能说出这东西来,必是听说过一点来历了?”
清风道长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面上还装若无其事状,“只听说一点儿皮毛,也不知道傎假……”
洪大伴往回走,待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清风道长道,“道长,顾二姑娘的八字真的有利于小主子?”
清风道长一噎,还是回得迅速,“无量天尊,老道岂敢妄自揣测,都是上天的旨意。”
洪大伴轻“呵”一声,“道长还是想想这蛊虫之事从何处说过为好,也省得叫咱家明儿问起来道长还是这般一问三不知的,让咱家为难起道长来可不太好的。”
清风道长面上不露半分惧色,心里早就慌得跟什么似的,“大伴说笑了,老道也是盼着那位早些好的,便是有甚么知晓的定与您说,万万是不敢隐瞒于您的。”
洪大伴微微颔首,温和道,“这天底下都是官家的,道长可别想岔了就好。”
目送洪大伴进了那座院子,觉得脚步格外的沉重,心里有一万分的后悔,现在到想逃了,吃皇粮就有点儿困难,他那点本事也就借着那位才叫宫里的信了,待过些时日,他这点本事恐怕要给看透了,再想逃,恐怕也没路子了。
他这么一想,就想去同顾大姐打上个招呼,好歹认识一场,总得告个别。
老太太这夜里睡得不安稳,半夜里被床前的人影给惊醒了,还当人是来杀自己的,也就不急了,就等着人家杀自己,可等半天儿,人家就是没动手,把老太太给急得就催道,“怎么呢,杀不杀的,还是叫你把脖子往你刀口上凑?”
到把来告别的清风道长给逗乐了,“杀甚么杀的,我杀你做什么的,你这会儿活着,要是伍子道晓得了,恐怕还得寻上门来。”
老太太波澜不惊的,“他又不是你,算得出来我这会儿还活着,他要过来也行,我大不了再死一回,眼睛一闭的事。”
听得清风道长都无语,“你就真的不想活了?”
老太太点头,不带半点开玩笑的样子,“活够了。”
清风道长这临走前还得提点她一回,“我可得走了,话说多了就说错了,人非得叫我寻个解方出来,我哪里晓得甚么个苗家的蛊,他们那里头还有懂这个的人活着的?”
老太太睨他一眼,“我给灭了。”
清风道长抽口气,“哎,你好歹留个活口。”
老太太冷哼,“一群靠着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害人,我看不得这些。”
她盯着他,屋里黑,看不见清风道长脸上的表情,她到是像在暗夜里眼睛里长了灯一样,不用看都能乎知道他脸上的表情,“你神神叨叨的,恐怕早就看出来了吧,还等着我说!我说与你听时,你还装作不知,到装得像的。去寻我,是不是也是为着这事?才碰巧替我收尸?”
清风道长面皮一抽,“咱们别把话说得这么开成不?到叫我们这交情有些说不好了。”
老太太可不惯着他,“你说吧,你学的什么道法,能将我引来此